皇朔聽完則是連連點頭,然後問道:“怎麼樣,你準備好了沒有,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就可以走了!”
於是在樊家眾人的送別之中,樊飛墨跟著皇朔和聶玄,離開了樊家。
到了碼頭之上,麵對著那些黑色木船,聶玄有意想要再試試看自己是否真的能夠不受靈重石的影響,在和皇朔打了個招呼之後,便起身飛到了空中,在樊家,包括樊飛墨在內的眾人的震驚之中,輕鬆無比的飛向了湖的對岸。
看著聶玄的身影越去越遠,樊飛墨終於回過神來,麵帶疑惑的看著皇朔,張了張嘴巴,想要詢問,但是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問出口,倒是皇朔主動笑著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夠不受靈重石的影響。”
樊飛墨沒有回答,僅僅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當先踏上了黑色木船,皇朔笑著跟上。
船是由人力劃行的,速度極快,十裏湖麵不過片刻時間已經渡過,遠遠的能看到岸上果然站著好幾個人。
船隻靠岸,皇朔和樊飛墨從船上下來,看清楚岸上站著的共有五個人,除了聶玄是獨自一人站在岸邊外,其餘四人,兩男兩女則是站在一起。
兩女自然就是蘇錦和蘇繡兩姐妹,另外兩人則是樊飛墨手下之人,兩人看見樊飛墨,立刻迎了上去,低聲說了幾句話,樊飛墨點了點頭,便揮了揮手,兩人一躬身之後,便跳上了黑色木船,船立刻又向著湖中的樊家駛去。
剛才蘇家姐妹就看見聶玄從空中飛來,蘇錦更是興奮的向聶玄揮手打招呼,不過聶玄卻裝作根本沒有看見一樣,落地之後獨自站到了一旁,還特意和她們之間保持了距離,氣的蘇錦恨恨跺腳,咬牙不已。
至於那兩個樊家的下人,剛才早就親眼目睹了聶玄的厲害,哪裏還敢往聶玄身邊靠近,巴不得他離自己越遠越好,更是不敢過去打招呼了。
現在蘇錦看見皇朔,這才終於像是看到親人一樣,一下就撲到了皇朔的懷裏,大叫著:“爺爺,是您啊,我就知道肯定是您救了我們,太好了!”
皇朔慈愛的拍著蘇錦的腦袋道:“我們是想去救你們的,不過真正放你們出來的還是這位樊家主,要謝就謝他吧!”
蘇錦仰起頭來,皺著精巧的小鼻子道:“樊家主?他不就是那個樊龍的父親嗎?”
說到這裏,蘇錦忽然跳起來,伸手指著樊飛墨的鼻子道:“好啊,樊家主,你是怎麼當父親的?你那個兒子太……”
樊飛墨在這件事上自知理虧,所以麵對蘇錦的責罵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急忙打斷了蘇錦的話,生怕她再說出什麼更難聽的:“這位姑娘,是我教子無方,連累兩位姑娘受驚了,我在這裏替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向兩位姑娘道歉。”
說完之後,樊飛墨對著蘇錦和蘇繡兩姐妹深深一躬到底。
樊飛墨的這個舉動,讓身旁的皇朔和聶玄都暗自點頭,尤其是皇朔更是麵露微笑,以樊飛墨堂堂樊家家主的身份,竟然能夠主動向蘇家姐妹賠禮道歉,光是這份胸襟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雖然樊飛墨道歉了,但是蘇錦的氣顯然還沒消,剛想說什麼話,就被一旁的妹妹蘇繡輕輕扯了扯衣服,小聲道:“姐姐,人家都道歉了,再說我們也沒受什麼委屈,就算了吧!”
別看蘇錦脾氣有點暴躁,但是對自己的妹妹還是嗬護有加,言聽計從的,既然蘇繡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氣呼呼的道:“樊大家主,道歉就算了,我們兩個晚輩可擔不起你如此大禮,以後管好你的兒子就行了!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少女要遭他的毒手呢!”
樊飛墨被蘇錦說的麵紅耳赤,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隻能連連點頭道:“姑娘說的對,姑娘說的對,我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嚴加管教。”
蘇錦似乎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看向皇朔道:“爺爺,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皇朔笑嗬嗬的道:“我們要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啊?”
聽到這句話,一直默不作聲的聶玄隻覺得耳旁仿佛響起一道驚雷,整個人“嗖”的一下就來到了皇朔的身邊,剛想張嘴說話,就聽到皇朔已經搶先一步傳音道:“別說話,我自有目的!”
有了皇朔的這句話,聶玄隻能無奈的閉上了嘴巴,心裏卻是不住的埋怨著義父,現在人都救出來了,趕緊讓她們走了就是,竟然還要帶著她們一起去海墟,再說海墟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那裏居住的都是散仙,萬一和人起了爭執,打起來的話,帶著她們兩個就是天大的累贅啊!
聶玄實在搞不清楚,義父皇朔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至於樊飛墨,則是嘴巴閉的死死的,他根本都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自然不好發表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