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看著他即將暴怒的臉,小聲說道:“成年人,不都是有需要的麼......”
“有需要?!”
他的臉都要冷的結成冰渣滓了,吐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好,很好,那顧憶你說說看,是我顧允睡了你,還是你睡了我?!”
我有預感他下一句又要說什麼,為了避免心塞,我不再吱聲去接話茬,拿起藥片子就要往肚裏咽,可剛要放到嘴邊,顧允一巴掌就扇了過來,藥片登時飛落到了地上,被他一腳狠狠的踩碎了。
我攤著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卻聽他又狠聲說道:“這才剛剛離婚,就饑渴成這樣了?拿我當賣的給你陪爽了是不是?我昨天夜裏對你說的那些話也都白他媽說了!行,你就當什麼都沒聽著,繼續沒心沒肺的過下去,和以前就是一個爛德行,誰還能指望你變個樣?!你這女人,和你睡一夜我都嫌髒!”
我就知道他還是要拿這話嘲諷我,躲是根本躲不掉的,他的嘴裏什麼時候能冒出來幾句真心好聽的話了?
說我髒?那也比他幹淨多了!誰知道他上過多少個女人!
沒錯,我就是饑渴了,昨晚他的表現我滿意極了,我爽爆了!
我點了點頭,指著我自己的胸口,自嘲的笑了笑,故意頂噎他道:“我髒?那你主動爬到我身上的時候想什麼來著?有種你以後再也不要碰我!”
顧允額上的青筋都快要凸起了,嘴裏的牙都像是快被他咬爛,他眯著眸子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提拎在他的眼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的眼,一字一句的對我硬聲道:“誰稀罕碰你?嗯?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當你是什麼好玩意?就當老子昨晚是可憐你,把你吃飽喂足了。還有,顧憶,以後少拿你那雙眼睛在我身上發騷,那樣子就好像是一隻......”
他頓了一頓,向我冷冷的一笑,將臉湊到我的耳朵根前,用嘲弄的語氣將最後幾個字甩出道:“發情的母狗!”
我聽了不禁打一個哆嗦,冷汗也從背心裏冒出,他這個家夥,怎麼什麼都能察覺到!?
難堪羞恥的感覺瞬間襲來,燙熱了我的臉,令我再也不敢直視他,改為默默的低下頭去。
可眼神又不經意的觸見到了他的下半身,尤其是那個部位,我又馬上將頭揚起,無助又無措。
就看他得意的獰笑著,滿是征服感的歪頭看我,臉上的冰冷也稍微融化了一些,好似看透了我所有的心思,使得我更加窘迫。
“怎麼不吭氣了?說到你心裏頭去了?看看你那醜樣子,這幾天就是我對你太好了,你才開始蹬鼻子上臉又不認人。”
他放開我的手,試著想要伸出手臂攬住我的腰部,我要躲,他就來野蠻的,圈住我的腰背就把我緊緊塞入他的懷中。
他把下巴放在我的發穴頂上,我的右耳被迫擠壓在了他的左心房處,就聽顧允的胸腔裏回響著他陣陣低沉有力的聲音:“還要鬧?你越是和我這樣,我就忍不住要罵你,你看你要是像lucky那樣乖乖的,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神經病!我心裏暗罵道,把我比喻成狗,比喻上癮了?
連lucky都是我學習的榜樣了?!
我想掙開他,他卻把我的後腦勺托住,讓我仰頭與他臉對著臉相貼,我不習慣他這樣和我親昵,雖然不反感,可總覺得非常別扭,我裝作伏低做小的樣子,對他請求道:“顧允,我沒和你鬧,你要是真的惡心我,就讓我回我自己的家吧,以後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還你清靜,好不好?”
顧允瞬間就揪住了我的頭發,本是有些放晴的臉又變得陰了許多,他冷然對我道:“不好!要走?去哪?找別的男人繼續發騷?”
他猛的又把我卷進他的臂彎裏,手上的揪扯改為了撫摸,又把置在我腰上胳膊用力一緊,瞬間我們倆擁抱的縫隙距離就成了零。
“回家?回你前夫給你的那個家?!想都不要想,你最好把這件事給我忘了!”
他的手忽然在我腰肉上一掐,像是想起什麼特別氣憤的事,泄憤一樣狠狠的瞪著我。
而我,一聽到前夫這兩個字,條件反射一般不自覺的渾身亂顫,就好比是一顆定時炸彈綁在了我的心上。
很不幸,怎麼每次都是被顧允點燃。
我垂下眼,手臂無力的搭落在兩側,低聲帶有懇切的詢問他道:“顧允,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陳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