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他的辦公室,就見他這個大白貓十分囂張的倚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前,雙手抱胸,眼神甚是犀利又極為不屑的瞧望著我,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酒醒了?不浪叫了?”
我咬著唇,勉強回憶起昨晚醉酒時發生的一些事,羞恥的被他一下就給噎那不知如何對答了。
他向我伸手,道:“合同呢?”
我麵無表情的說:“撕了。”
他嘴角輕揚,說:“很好,不過你撕了一份,我還會有一萬份,你要是想撕個夠,我不介意都給你。”
我冷笑:“無效的合同,你就是留著原件發黴長毛了,對我來說都沒用!”
顧允長長的哦了一聲,走到我麵前,揚起他高傲的臉,對我說道:“你當我傻?我一個公司老總還不知合同效用?但是顧憶,我說過,隻要我想讓你來,就是你不肯,我也有一百個辦法讓你滾過來!”
他從他西服的內袋裏掏出了一個u盤,接著對我睥睨道:“這是昨夜咱倆在夜店的走廊和辦公室裏監控下的錄像,你配合的甚好,像模像樣。顧憶,你的爸爸不是最不歡喜他的女兒在他麵前甩髒點嗎?那你說,他看見這些,會怎麼想?你家周圍小區的那些並不知曉你離婚的鄰居們,看見顧家女兒有了外遇又會怎麼想?”
我臉色馬上就變了,我顫抖著聲音,對他不可置信的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顧允伸出食指在我眼前虛晃了幾下,眯起他的淡褐色眸子,冷聲又道:“我還有很多別的方式叫你乖乖的聽話,你想要換另外一種?可以!隨你挑!但要是你還敢和我說不,那就真的別怪我不客氣!我顧允還沒和誰這麼好好商量說話過!”
他盛氣淩人的將我退到了牆角,修長的手剛要觸碰我的臂膀,就被我一巴掌拍打了下去,他眼神乖戾的瞪著我,卻是又要掐我的脖子,我害怕的驚叫了一聲,卻見他手隻是停留在我下巴處,並沒有實際付出行動。
他問我:“怕了嗎?”
我閉嘴不答,隻覺得又羞恥又忿怒,滿腔的痛恨,卻在他麵前根本不敢發泄出來。
他說的沒錯,他的確找到了我的軟肋。
如果我不妥協,他真的找到我家,怕是即便事情最後終有澄清,我父親的臉麵也早在議論聲中,蕩然無存。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我的淚清淌了下來,順著我的腮劃入了我的脖子裏,我哆嗦著身子,質問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再次見到我後,就一直不肯放過我。
就聽他捏著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狠狠的對我說道:“看見你這幅慘樣,我心裏就特別舒服!”
他用力的抽出了手,扭過身去,對我打了個響指,便道:“周一就來報道,早上8點半,我不希望你遲到。”
我木然的站著,沒有回應,他好像也不介意了,隻是貌似又想起什麼,側著臉斜看著我,語氣雖然不似方才那般陰厲,但卻冰冷和尖銳的令我打顫:“還有,你下次做春夢的時候,記得把嘴巴緊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