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手就重重的被他甩開了。
他一臉嫌惡的瞪著我,一副想要罵我,卻無法開口的吃癟樣。
我一見他這表情,嘴角情不自禁的就要往上翹,剛才他帶給我頭上的那朵陰霾也終於消了一大半。
“顧二代”這個名字,可是我在大學專門為了嘲諷他,給他取的專有代號。要知道,他本人可是非常討厭我給他冠這個大名。
當年他風靡全校,囂張的不可一世,卻是硬生生在我這裏敗下陣來,到現在還被老同學們津津樂談,也難怪他現在看我各種不順眼以及幸災樂禍,黑曆史啊,洗不清啊!
我正兀自暗爽,還特意斜著眼睛瞧他,哪知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按常理出牌,居然伸出手來,管我要打火機。
我說:“不好意思顧先生,我不抽煙,身上也不帶那東西,弱弱的提醒你一句,抽煙有害健康,還望你保重身體。”
顧允歪著頭,擰眉冷笑道:“我身體好著呢,你要不要來試試?你不抽煙,你前夫還不抽?難不成是三不沾的好男人?怕是沒情趣的很啊!”
他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使得我臉色暗淡下來,心中有塊地方被刺痛。
他三句話有兩句都是衝著我離婚的話題來的,什麼打火機什麼抽煙,就是故意沒話找話給我添堵。
這個區域來來往往也有同事路過,我實在是不想再聽見他提這個,隻好對他道:“顧允,我去給你拿,隻求你閉嘴,還不行嗎。”
“行!”
他很痛快的答應了,好似非常滿意我伏低做小的態度,轉身利落的打開了吸煙室的大門,高大的身軀慵懶的坐在了皮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一臉愉快的等著我。
我狠狠的跺了跺腳,走到行政部的辦公室順手就拿出來一個打火機,可等我遞給他的時候,他又揚起了下巴,意思是叫我給他點燃。
我黑著臉就把打火機甩在他身上,愛抽不抽,老娘不伺候。
他當即就不高興了,把煙點著後,站起身來吐了我一臉煙圈圈,我捂著鼻子就要走,他抓著我的肩膀,不讓我動彈,又給我添堵的來了句:“你上大學不是洋氣的緊麼?怎麼現在就那麼不招男人歡喜?比滅絕師太瞧著還讓人喪氣。”
我嗬嗬笑了兩聲:“你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可別忘了你以前藏在心裏對我的那點心思!”
我話音剛落,隻覺得周圍空氣瞬間凝固。
顧允狠狠的放開了我,眯起了他的淡褐色眸子,雙手插兜直直貼到了我的麵前,歪著頭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我,挑眉冷聲對我道:“憑你現在這副樣子,就是把衣服脫了,我也沒興趣!”
他重重的將煙頭擰在了煙灰缸裏,斜睨的瞟了我一眼,轉頭就快速跨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