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跟我說,五年前她帶著狐狸麵具參加悉尼大學舉辦的化妝舞會,當時因為心情不好,她多喝了幾杯,然後有個帶鷹頭麵具的男人跟他搭訕,兩人又喝了不少,然後她就醉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就發現自己跟別人發生了關係,而那個人正在浴室洗澡,她看見床頭有那張鷹頭麵具,當時她心慌意亂,穿好衣服就跑了,所以沒看到那男人的模樣。”
黎瑞城微微蹙眉,“你不是說,你戴過那麵具跟她發生了關係嗎?”
“我……我撒謊了,我是戴過你的麵具,可那天我頭痛欲裂,沒跟任何女人發生過關係,而小玉是從你的衣服上取走的兩根頭發,拿去跟小西的頭發做得DNA對比,吻合度為……百分之99.9!”
他喪氣地低下頭,仿佛自己宣布了一個很惡毒的消息,對於二哥和雨蕭來說,是夠惡毒的。
雨蕭聽完後,一臉絕望,頭發是從黎瑞城衣服上拿到的,不可能那麼巧正好粘到別人的,又那麼巧是小西他爸的頭發吧?
如果說,黎瑞城的衣服上碰巧黏了商立行的頭發,是有可能的,可商立行和小西剛剛才做了DNA對比呀,他們根本就不是父子!
那麼!任誰分析,還有第三種可能性的幾率,幾乎是零!
她和黎瑞城,難道真的要分開了嗎?想到這,她的眼圈就情不自禁地濕了,本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整個身子都一動不動地僵住了。
看她這如丟了魂的樣子,黎瑞城知道,她一定是心痛地舍不得跟他離婚,可若為了靳小玉和西辭,她卻寧願自己痛死也會那麼做。他,太了解她的個性了!
他心疼她的痛,並且心疼得要死,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聲音溫和而嚴謹:“我再聲明一次,小西真的不是我的孩子,我會找到證據的,能相信我一次嗎?”
她乖乖窩在他的懷中,滿眼含淚,目前來說,這件事的證據太過明顯,所有證據都指向黎瑞城,雨蕭真的對他沒有信心了。
“認識我這麼久,我有讓你失望過嗎?”他認真地問。
她情不自禁搖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可是,這一次情況不一樣啊,五年前他確實去過悉尼,確實帶著那個鷹頭麵具參加過那場化妝舞會,連DNA都顯示了,還能有假?
看著他期待的目光,她也不忍心直接否定他,她知道,那如同是拿把刀子,直接往他的心上捅。
她低下了頭,不吭聲,心,卻已經慌亂、糾結得如同打了死結的亂麻!
商立行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隻懊惱自己無能,沒將事情辦好,反而弄巧成拙了。
“嗬!”突然,黎瑞城哼笑了一聲,
商立行和雨蕭都立刻詫異地看著他。
“我有百分之兩百的信心金西辭絕對不是我的孩子,其實要證明這一點很簡單……”
“怎麼證明?”
雨蕭突然抓緊他的手臂,她太希望能快點證明小西不是黎瑞城的孩子了。
“再驗一次DNA,這一次,我親自帶著小西去,當場取下我的頭發和小西的頭發,我就不信,我跟他的DNA還會吻合!”
雨蕭和商立行聽到這話後,都陷入了思考,這確實是個再次確認的好方法,可是結果會怎麼樣?
他們絲毫沒有黎瑞城那樣的信心,也許,再次驗證,隻是更加證明了小西是黎瑞城的孩子!
可現在,也隻能這樣做了,沒有其他方法可行!
…………
決定好之後,雨蕭便跟黎瑞城回家了。
他們的房間給靳小玉和小西住了,於是雨蕭收拾了一間客房。
她從客房出來,剛想叫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黎瑞城回房睡覺,黎瑞城卻突然起身對她說:“我睡隔壁房,今天……想自己睡,要想一些事情!”
雨蕭的心,猛得如同被灌了滿滿的冰,一瞬間讓她冷得打了個哆嗦。
“你……”
她看著他從身邊插身而過,仿佛帶著冷風,沒有一絲留戀,待他快要打開另一間客房的門時,她不顧一切撲了上去,一把從後背摟住了他的腰。
“城!”眼淚倏然滑落,她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想說“我愛你”,可她卻會為了靳小玉而舍棄他,這算是什麼愛呢?她還有資格說‘愛’字嗎?
黎瑞城拉開她的手,轉過身子,為她擦了擦眼淚,語氣異常平靜地說:“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也為你的姐妹情深感動,可是我想說的是,我黎瑞城,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舍棄你!”
說完他轉身進入了客房,第一次狠心地丟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