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入荒澤(1 / 3)

第二章第二節初入荒澤蕭庸和月未離幾乎沒花什麼力氣就從守護者村落進到了苗魅部落的居所千裏荒澤,實在匪夷所思。可正如佛家雲: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有緣無緣而已。先前那些尋找苗魅部落的無數先人們,隻是因為無緣,所以才沒有找到守護者村落,也是因為無緣,才沒有遇到江美人和江美玉那兩位得到記載著歡兜敗退千裏荒澤時留下入口禁製的古書的女魔,一切皆是緣。待到月未離和蕭庸醒來時,眼前的景象卻著實讓自己二人震撼,因為就算以前自己再這麼發揮想象力,也想不到苗魅居然會生存在這樣的地方。隻見天上掛著兩個巨大的太陽,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月亮加上另一個不知道怎麼形容,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藍色的球狀物,就在天上,幾乎占去三分的天空,很是壯觀。地上灑下柔柔的光,全然不似中土那樣明亮的太陽光,為整個大地披上一件神秘之衣,但其實也不是像中土的月光那般黯淡,倒是覺得這光比中土的月光和日光更讓人感到舒服。說是地上,其實也不是地上,因為正如它名字一般,放眼所及,這裏全是大沼澤,在很遠處,一座山峰突兀入雲,與周圍平坦的地勢形成鮮明對比。蕭庸和月未離一看到這座山峰,似乎就感覺到那裏就是自己二人此行的目的地了。“哎,呆子,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順利,真是沒想到啊,可我總覺得事情太順利就容易出岔子,我們還是小心點好。不然如果事情真這麼容易,這幾千年來怎麼可能沒人知道苗魅部落的居所呢。”月未離道。蕭庸也道事情太過順利,似乎有點不對勁,於是回道:“月姑娘所言極是,我也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事情似乎比想象中順利太多。我看我們還是拿好毒王藥王前輩給我們的那兩隻蝴蝶,如果有什麼事及時聯係,千萬不可出什麼差錯,不然到時候怎麼回中土啊。”月未離聽蕭庸說那蝴蝶,心中便氣不打一出來,陰笑道:“是啊,我都差點忘了還有這東西呢,雖然那兩個老怪物給咱二人上了個緊箍咒,可是這東西卻是還有點用處的啊,是吧,師兄!”蕭庸見自己嘴癢,不經意間又提醒月未離這件事,暗道不好,忙往後退幾步,一邊惶恐地道:“月姑娘你想做什麼?”“哎呀!蕭師兄,你別怕嘛,我又不會吃了你,要不這樣吧,你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本姑娘就再不追究此事了。”月未離將那蝴蝶化成的鈴鐺一邊繞著手指轉,一邊陰陰地笑道。蕭庸哪裏肯從,忙堅決地回道:“這哪裏行,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豈能輕易向你下跪,我看月姑娘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月未離聽得,笑嘻嘻地道:“好哇,我記得某人幾天前剛剛說好什麼都聽本姑娘的,這麼快就反悔,難道是我記錯了嗎。哼,你說話就如此不算數?看我不打死你這呆子,受我一掌。”蕭庸見月未離隻是想鬧著玩,並非真要打自己,便也隨她一起瞎跑胡玩開來。二人在那沼澤間的陸地上跳躍來跳躍去打鬧,煞是開心,心中早將要去找苗魅部落的事擱在一旁,反正既然都隔絕了幾千年,也不在乎再隔絕多一會。忽然,蕭庸見月未離瞪大這眼睛盯著自己後麵,像是看到什麼令她感到害怕的東西,暗笑她這招已經不管用了,自己都上了好幾次當了,現在怎麼可能還相信,於是笑嘻嘻地對月未離道:“月姑娘,你這招我都中了多少次了,而今斷不會再信你了,你還是省省吧。”月未離聽得,眼睛依然瞪得那麼大,指著蕭庸身後,聲音發著抖道:“這、這次是、是真的,不騙你,真的。”蕭庸看她樣子如同真的看到什麼嚇人的東西一般,心中也暗犯嘀咕,難道月未離這次沒騙自己,身後真有什麼東西?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哈哈,你又中計啦,死呆子,吃本姑娘一拳!”月未離奸計再次得逞,得意地在蕭庸身後一拳,蕭庸登時覺得自己好生失敗,居然被同一招耍了無數次,於是下定決心,以後月未離說什麼自己也不回頭看了。可是下一秒,這個劇情卻再次上演,隻是月未離和蕭庸換了個位置而已,隻見蕭庸睜大眼睛瞪著月未離身後,聲音顫顫發抖地道:“月、月姑娘,你、你身後那個是什麼東西。”月未離可是相當精明,笑的都捧住肚子了,指著蕭庸道:“說你是呆子,你還真呆啊,你覺得我會跟你一樣傻傻地相信啊,切,想騙本姑娘,你這呆子去練一千年再來試試吧。”可是這次月未離卻錯了,正如她自己所說,蕭庸想騙她還真需要練不少時間才可能成功,蕭庸也知道,所以不會輕易騙她,所以……正如蕭庸所說,她身後真有什麼東西,而且讓蕭庸很震撼。“什麼東西,這麼粘?”月未離忽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到頸部了,用手一摸,甚是惡心,忙甩到地上,可轉念一想,難道……蕭庸說的是真的?自己身後真有什麼東西?於是緩緩抬起頭,便看到那恐怕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場麵。“看,我沒騙你吧,怎麼,還不快跑,等著它吃了你的肉不吐你骨頭?”蕭庸看到月未離狼狽樣,幸災樂禍地道。“啊~~~~”月未離以她能發出最大的聲音喊道,甚至連麵前那個怪物—可以稱作巨型的蝸牛都被嚇了一跳,可是後麵那句話卻讓蕭庸感到幾乎崩潰,隻聽她又喊道:“好大的蝸牛啊!好可愛啊!”那巨型蝸牛足有一丈三尺高,殼屋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馬車廂一樣,卻遠比那好看,那蝸牛的兩隻觸角足有人手臂那麼粗,卻見此刻它正地下頭,觸角一下一下碰著月未離,想來它同小蝸牛一樣,是用這觸角感知外界的罷。月未離不僅不怕這蝸牛,反而輕輕觸碰它的觸角,對它道:“哇,你真真真的好可愛啊,要不,你做我的寵物吧,我將你養在皇宮裏,享受最美的食物,最好的房屋,最好的服侍……”蕭庸見月未離居然跟一隻雖然很大,卻依然改變不了是蝸牛這個事實的怪物說話,甚覺無奈,暗道這月未離是失心瘋吧,就算那蝸牛怪物沒有攻擊性,但也不可能聽得懂她講話啊,而且還要它做什麼寵物,真是瘋了,於是道:“月姑娘,依我看,我們還是離它遠點吧,萬一它要攻擊起我們來,也好趁早溜遠啊。”月未離聽得,笑著回道:“你這呆子還是先閉嘴吧,什麼都不懂的呆子,盡管看就是了。本姑娘讓你長長見識。”蕭庸聽得,心裏暗罵道這月未離真是不可理喻,嘴上卻很客氣地應承了半天。隻見那蝸牛像真能聽懂月未離說話似的觸角點了點月未離的頭,月未離再去摸它觸角時也不再躲閃。月未離又對那蝸牛巨怪道:“什麼,你叫果果,真是好名字。乖啊,你這麼可愛,怎麼在這麼危險的沼澤裏瞎逛呢?”那蝸牛又往月未離頭上點了幾下,之後月未離便大笑著道:“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啊,連回家的路都不知道啊。好,誰讓本姑娘也閑來無事呢,你的事我管了。本姑娘答應你,帶你找到你家,不過作為交換,你也要答應我個條件,不然我豈不太吃虧,你說是吧,果果。”蕭庸見狀,心道這月未離不是瘋了是怎麼的,居然還說的起勁了,不過要是她說話的對方不是個蝸牛,哪怕什麼都沒有,佯裝是在跟鬼魂說話,蕭庸也容易接受點,於是不屑地偏過頭。那蝸牛聽得月未離說話,觸角又往她頭上點了幾下,月未離便道:“那你答應啦,我也不會為難你,隻要你帶我們去那個高山那裏便好了。”那蝸牛聽得,觸角卻又往月未離頭上點了幾下,月未離想了想,道:“這樣啊,那裏真有那麼危險?算了,我也不難為你,隻要你告訴我怎麼去那裏就好了。”蕭庸見那蝸牛往月未離頭上點,然後月未離便說句話,搞得煞有介事,心裏也不由得有點相信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徹底相信月未離似乎真的能和那蝸牛交談,因為他們現在正坐在那蝸牛的殼屋上,那蝸牛在沼澤中浮遊著,載著二人向一片黑壓壓的影子中走去,不是還伸出觸角點點月未離的頭,每次月未離頭被點,便會同那蝸牛講幾句話,蕭庸已是對她能和蝸牛交談這件事信了五分了。“月姑娘,你真的能和那蝸牛交談?這你怎麼做到的?難道你家有親戚是蝸牛?”蕭庸忍不住問月未離道。月未離聽得,得意地笑著道:“滾你個呆子!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們人類自詡為萬靈之首,其實是自己沒見識罷了,我們魔族就知道,其實你們自稱生靈,萬物稱為生物是錯的,而且錯的離譜。”蕭庸見月未離有意賣關子,便央求似的問道:“月姑娘這話我就不懂了,還請月姑娘讓我也開開眼界,長長見識。”月未離聽得,得意地道:“其實我們凡間以前不分人魔仙苗夷氐胡蠻的,在上古年代,我們都自稱人,如同世間萬物一樣,都是生物,沒有靈氣的,世界上有靈氣的隻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