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燕曦怒氣衝衝的直奔鳳棲宮,昭月回來的路上便是知道那人還活著!可她依舊抱著僥幸,知道那毒是盅蟲的人以死,料想皇帝也查不到她的頭上。可惜她算來算去,終歸算漏了還有一位從天照逃出去的國醫。
麵對突然而至的帝王,昭月笑臉相迎,然而迎接她的卻是君燕曦狠厲的一巴掌。毫無預兆的被打,本是嬌豔容顏頃刻腫起老高,盅鈴反應極快上前扶住踉蹌後退的主子。
昭月捂著半邊臉頰,滿頭鳳釵歪斜,卻還是保持著皇後應有的儀態,壓抑著心底的憤怒,笑道:“臣妾知道貴妃出事皇上心裏難過,可何故對臣妾發這麼大的火?”
“你自己做了什麼,還要朕說明嗎?”看著眼前狠毒作做的女人,她傷了芸兒,害死了他們歡喜期盼的孩子,君燕曦便真的不想在等待時機,現在就好想將她碎屍萬段!
她拿出自己一貫的高傲,與君燕曦冷眼對視道:“臣妾不明白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此刻昭月心裏在清楚不過,怕是他知道了什麼,然而隻要自己死不承認,現在是盛祁的非常時期,料他也不能拿自己怎樣!
“好!好!好!”君燕曦看著昭月的眸光冷若冰錐,連說了三聲好,他定要在最短的時間拿下天照,給芸兒與他未出世的孩子一個交代。
他拂袖離開之前,便是冷聲警告道:“你們天照大可放心,你的後位朕會一直給你留著!從今日起,這鳳棲宮便是你的冷宮。倘若你還打著什麼狠辣注意,趁早給朕收了心思,別以為朕真的不敢殺你!”
君燕曦最後離開時的目光深深凍結了昭月的心,她一下癱軟在椅子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若他對所有人都冷情便也罷了,可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例外,讓自己身為他風光迎娶的正妻,情何以堪,又怎麼能甘心?
“主子,莫要傷心了!看來皇上的心,主子是得不到了,為了您腹中的孩子,為了天照的大業,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了!”盅琳看著恍惚中的主子頗為擔憂的勸道,也深知主子對皇上還是動了情,否則也不會如此傷心了。
“盅鈴,這一生能陪伴本宮的怕也隻有皇權了!”她心底曾經暗暗期盼的夫妻之情,真的永遠成為了奢望。
仙居宮裏...
君燕曦在非常時期扔下手中所有事情,徹夜守在紫芸床前。望著她兩日來便消瘦的容顏,心痛撫上她已經平坦的小腹,他儼然有了預感,自己與她,怕是再也回不到曾經幸福相擁的時刻了。
睡夢中的掙紮哭泣,紫芸柳眉深皺,從不安中逐漸清醒,她多麼希望這兩日的一切,隻是一場恐怖的噩夢。然而當她摸上自己已經平坦的小腹,她從恍惚中突然瘋狂。
“孩子,我的孩子呢?啊~~”她蒼白的五指使勁拽著自己小腹的衣裙,仿佛天塌地陷般的絕望。“芸兒,芸兒不要折磨自己,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孩子的!”
看清眼前愧疚深情勸慰的君燕曦,紫芸把所有的怨恨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你滾,你給我滾出去,都是因為你,打掉了我的孩子,你給我滾出去!”她嘶聲力竭的叫罵,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
“芸兒,我...”她的目光刺痛了君燕曦,他還待解釋什麼,隻聽一邊隱逸冷靜說道:“皇上,您暫且還是出去吧,娘娘如今情緒很不穩定,容易再受刺激!”
“既然芸兒現在不願見我,那便好好休息吧!”紫芸撇過頭去,根本不願在看他一眼。哀大莫過於心死,此時的紫芸對未來再也沒有任何期盼。師哥為她而死,孩子也沒了,現在的她滿心隻想要報仇。
“隱逸,”“屬下在!”她掏出袖中那枚給自己孩兒準備的麒麟佩,握了許久終是遞給他,出奇的冷靜道:“你出宮去吧,並且告知明珠也離開,隻要北遼不在開戰,她是走是留,君燕曦是不會在乎的!你拿著這枚玉佩,倘若那時我還活著,有出現這隻麒麟標誌的地方,你便再來找我吧!”
“主子,您不要做傻事啊!”隱逸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此刻他已經不在乎自己大仇是否還能得抱,隻想好好陪在主子身邊照顧她的一生。
“相信我,聽從命令吧!”紫芸閉上雙眼,掩飾了自己疲憊雙眸中的決絕。“她看了師哥留下的錦囊,師傅信中說道,如若自己生活中都是不幸,就給她創造一次從新開始的機會!”
她本該早已是個死人了,可惜自己的命是師哥換來的。即使臨走之前,她也要為月兒,師哥與自己未能出世的孩子報仇!“昭月,今生我與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