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琴還我,你還沒死,我怎麼舍得走?”爭鋒相對,她冰冷的眸子迎上他的眼,伸出一隻手,仿佛在不還給她,就要不客氣了。
看著她盛氣淩人的樣子,君燕曦一下子沒了火氣。自己在幹什麼?為這把破琴在吃醋嗎?值得嗎?
總有一天,要將她的高傲踩在腳下,何苦為這麼一點事兒大動肝火。君燕曦隻覺自從遇見她,自己超高的忍耐能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閉目養神不想再看她,一手將寶琴扔到她的懷裏。
“從今天開始,你可要規矩點,好好伺候好本太子,否則可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哼!”一聲冷哼,隻覺得空氣都能瞬間凍結。
像是有感覺般的,他豁然睜開眼,迎上紫芸掃來的一束嘲笑的目光。她到要讓他看看,敢不讓自己好過,她定要把太子府折磨的雞飛狗跳!
太子府...
步下馬車,紫芸就直接被帶到一處小院。小院雖在太子府中,但卻獨立,進出皆不用通過正堂,恰到好處。庭院裏布置的如同夏日還在,花香彌漫,風景宜人。可惜賞花賞景的人,卻獨獨失了明朗的好心情!
抬腳走進小屋,雖不奢華,倒也清雅,也不至於使她厭惡。“慕容小姐今日且在此休息,其它...太子爺自有安排。”那家夥並未跟來,看向那個叫冥月的男子。他隻是回她一味無奈的微笑,便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主子到底要做什麼,但對於這個女子,他還是有些許為她擔心的,畢竟他與慕容雲蕭交情非淺。
無奈搖頭冥月笑道:“我以為我是最了解您的,確在最後發現,我也隻是略懂皮毛!”看清月下等待的人,他的語氣微微傷感。“少給爺廢話,都安排好了?”君燕曦早已不耐煩了。
“嗯,她什麼也沒說。爺,您是真喜歡她嗎?還是...”“你何時來得這麼多廢話!”被問到重點,君燕曦有些不悅,可還是冷冷清清的回了一句,“對她,爺我隻是有點感興趣罷了,你和慕容雲蕭的事,一碼歸一碼,此事你不要再管了!怎麼,最近太閑了嗎?”
他知某人是真的生氣了,識相的閉上了嘴,隨他向書房走去。
隻見君燕曦在桌邊快速寫著什麼,隨後收筆,丟給他。“去給爺把這些東西準備好,明日送到慕容府!”低頭看去,無非是些聘禮,數目多的也是嚇人,即便迎娶王妃也用不著這麼多東西,更不至於他家主子親自動手張羅,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這樣也好,堂堂將軍府的千金,也總算有個名分。讓他麵對好友的時候,也能有個交代了。“微臣馬上去辦。”來不及去看他的表情,冥月轉身就走。
前腳剛踏出門口,隻聽那人若有所思的補充道:“準備兩份,送去柳王府,爺我要同時立兩位側妃。”“是!”
始終陪伴他的明亮燭光,照亮他一人端坐在書桌前的身影。看清的是他的寂寞,看不清的,是他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
豎日一大清早,浩浩蕩蕩的人馬就來到慕容府。他冥月,實在無臉踏入這裏啊!看著前來相迎的管家,他亦隻有苦澀一笑。擺擺手,陸續抬來的貴重聘禮,確換不到管家一絲的笑意。
“福伯,有撈了!”拱手望向老人“公子有禮了,少爺在後園。”老人不僅不慢回禮,看都不願看那些大大小小的紅箱子,徑直走向後園。
抬著沉重的腳步跟去,他不知該對好友說什麼?是恭喜,還是不要悲傷?隻見那兩人在庭中對飲,東倒西歪的酒壇隨處可見,也不知喝到什麼時候是盡頭。
湖中滿池嬌豔的荷花以敗,加上秋日的清冷,仿佛更似訴說著悲涼!
遠遠的,他的腳步再也無法靠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慕容雲蕭舉杯看向來人,眼神微醉。“慕容兄,我...”冥月走到庭中,提起一壇酒猛灌一口,看著兄弟如此頹廢,不由自責!
“此事本就與你無關,我怎不知,伴君如伴虎啊!君要臣死,臣又怎能不死?要怪,就怪我慕容雲蕭沒本事,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冥月,你說我這將軍何其窩囊啊!”
想起妹妹的笑顏,想起爹的臨終遺言,他好悔!為何要入朝為官,即使帶著妹妹做個平凡百姓,也好過如今的處境。仰頭泄憤般的灌著酒,臉上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酒水!
冥月本欲奪下他手中的酒,可事已至此,也實在無話可說。陪他對飲,一口辛辣的酒下肚後,他不得不說出此行的目地。
“太子同立兩位側妃。令妹是其中一位,你也莫須太過傷心。令妹聰慧美麗,我相信他日太子登基,她一定會備受恩寵,榮升高位。也算是給兄弟一個交代,你可要想開啊!”
“事已至此,難道還容得下讓我多想嗎?”慕容雲蕭臉色暮然轉冷。雲皓薛再也聽不下去了,提著一壇子酒向外走去,邊走邊厲聲說道:“她不是貪戀榮華權利的女子!”
冥月突然覺得剛才的話實屬多餘,他們已經受了傷,何須再揭他們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