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就怪天界,降下天雷劫,傷了你愛的人,殺了他們,毀了天界!”“不,我不要!”“你等著,他們不死便是你死!”
頭痛的快要炸開,心中的嗜血因子也開始旺盛。蓮兒捂著耳朵,摔落在一片荒無人煙的草地上。無人看見她在草地上痛苦掙紮不斷翻滾著,額間的紅光幻明幻滅。腦海裏仿佛有兩個思想,你一言我一語不斷爭鬥,都想要控製對方。
東華上神曾在天雷劫來臨前說過,如她不能保持心如止水,明朗純潔,倘若心思煩擾帶有怨恨,必是要被體內的邪氣所侵蝕!如今她為鳯紫陌動了情,生了執念,稍有一絲波動,心湖變是不再平靜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長發沾滿了雜草,衣角多處被樹枝劃破,滿頭的大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夕陽快要落盡,蓮兒才從迷茫中清醒。看了看四周,竟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發生了何事?
呆愣好一會,她才憶起爹爹受了重傷。顧不得整理自己,蓮兒急走入如飛回到蓬萊。根本來不及,和迎麵而來的清兒細說鳯紫陌的情況,她就一頭紮進煉藥房像瘋了似得到處翻找什麼。
她在回來的半道上,想起那顆曾經沒舍得用的精華丹便是修複元魄的良藥,還練過一瓶玉露,可以迅速愈合任何傷口。
“清兒,我百年前練好的那瓶玉露哪去了?”她找到了精華丹確怎麼也找不到玉露。見姐姐一回來如此狼狽,神情恍惚,“看來爹爹一定是出事了!”清兒的眸子轉瞬又是紅紅的,“姐姐,在這,你可要振作起來,爹爹一定會沒事的!”她遞來格子上放的那個精致瓶子,聲音帶著哭腔。
蓮兒一路都沉浸在無言的自責,莫名的憤怒裏。此刻看著妹妹如此害怕擔憂的樣子,瞬間清醒。“自己這是怎麼了?往日的堅強與果斷都去哪了?如今更是需要自己冷靜的時候!”一句親人的鼓勵讓當她終於恢複了清明的神誌。
蓮兒努力著綻放笑臉,對著妹妹堅強說道:“爹爹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莫要害怕,等我們回來!”
“嗯!隻要姐姐堅強,清兒有天大的事都不會害怕了!”她粉嫩的小臉上都寬慰的笑容。在姐姐踏上雲朵再次返回魔域的時候,清兒暮然發現那一處的特別,“姐姐你額頭上有蓮花...”然而那人急急趕路,根本沒聽清消散在風中的話語。
一來一回,她返回魔域之時已經是深夜,翻遍整座魔宮也找不到鳯紫陌。沒了擋路的沫煙,清心殿也沒了守衛。蓮兒焦急四下找尋,正好碰到了垂頭喪氣回來的泱衾。她瞬間好似見到了光明,急切問道:“泱衾哥哥爹爹他到底在哪?”
若說實話,泱衾此刻是怪怨蓮兒的,可奈何他們千年的相處,他也曾和主子一樣對她盡心嗬護。如今看她憔悴單薄的模樣,他又能指責她什麼?
況且主子一切都是自願,而他們手下更沒有資格多管。他歎了口氣,愁眉不展說道:“聖主在天玄峰後山,他需要在那裏的天玄池中修複受損的原魄!”
他話剛說完,在抬眸時,那人早如一陣風似的沒了影子。
沒有蟲鳴,沒有花草樹木,這裏的寒冷都沒有任何植物願意生長。當空殘月黯淡,好似也受不了天玄池中冒起的陣陣寒意!夾雜著寒風的白霧時濃時淡,隱約可見那池中央隻著一身單薄褻衣的男子。鳯紫陌的麵容蒼白,緊皺的眉間似有淡淡的憂愁。他閉著的雙眸眼睫輕微跳動,掙紮著像是快要蘇醒。
“等了幾百年了,終於讓我找到了下手的機會!”伏曦暗自得意,鬼鬼祟祟的靠近著天玄池。她一直對鳯紫陌念念不忘,然而在姑姑的警告下,也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她仰慕垂涎的聖主大人。
今日見沫煙臉色不好隻顧埋頭煉藥,她又是諂媚的幫忙,又是寬慰,好不容易從姑姑口中套出聖主受了重傷的事。因她規矩了幾百年了,沫煙根本沒料到她賊心不死,還一心隻想當魔域的女主人。
越是接近那人,伏曦的心緊張的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天玄峰是魔域禁地,若非聖主親自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而她正是知道無人敢偷著進來,也無人把守這才鑽了空子。
伏曦在鳯紫陌身後半響,試探他果然還在昏迷之中。小心入水,這天玄池的寒氣果然非同一般,可為了能離他更近一些,她咬著牙堅持著。
越靠越近,見他都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伏曦更加大膽的伸出手去,執起一縷鳯紫陌肆意散落在水麵上的長發纏到自己指尖。能如此近距離的仰望聖主的容顏,此刻她的心裏又是刺激又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