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裏麵肯定藏著什麼秘密。
那麼問題來了。
明明事先已經知道他們兩個人要過來問診,為什麼還要將想要將不能見人的孩子藏在那個房間?
是不小心遺忘的,還是迫不得已?
……
……生病的是那個孩子?
高沐沐覺得自己真相了,又有些覺得是發病的先兆。
在冷宮中生子看病。
都不敢這麼寫。
這裏可不是。
整個皇宮最少最少也有上頭三位大佬的眼線,怎麼可能僅僅是因為冷宮的冰涼的寓意就會放過監視?
她今日帶的鄭謝來這裏走一遭,想來鄭謝還沒有診斷出結果,宮中那三位大佬就已經知道太妃生病的事情。
在這種環境裏,躲避三位大佬以及新入宮娘娘小主們培養的眼線,安然養娃?
正常人哪裏會這麼幹?
……瘋子也不會這麼幹。
既然裏麵有文墨的參與,那麼肯定和那個組織脫離不了幹係。
高沐沐伸手摸了摸脖頸間懸掛的墜子。
即使高沐沐佩戴了它五年,還是無法焐熱這塊頑石,指尖接觸到的一片冰涼。
冷了她的手,也刺激她清醒過來。
將遊戲人生,被柔弱的茹貴人挑起掌控欲而越發膨脹的高沐沐,激的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這個組織的事情,還不是自己能夠單打獨鬥,獨自探索的。
她想到了林依雲,想到了劉俊辰。
最後想到了放棄。
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文墨對這個孩子越重視,相應的表示這個組織對待這個孩子也越重視。
她從沒打算永遠待在一個她完全不知道底細的組織,現在幫忙藏下這個消息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個孩子的出現,讓她有了這個組織的把柄,能夠在這小屁孩成年前安然發展。
隻要能保證這個小鬼一直待在冷宮,她就可以安然無悠。
不僅是性命可以得到保障,自己焦慮的疾病,也可以得到極大的緩解。
她病症的最大來源,就是對未知的恐懼,而這個未知,極大來自這個組織。
想通這一切,高沐沐頓覺神清氣爽,身輕如燕。
不知道冷宮中新進來的太妃娘娘,知不知道這場流產事件的背後有這個組織的暗箱操作。
她最後看了眼被紅牆圍起來的冷清宮殿,抹去臉上汗珠,轉身離開。
在回永和宮的路上,高沐沐又去了兩個地方。
她先是去了太醫院,讓鄭謝幫她開幾副治療的藥物,免得他一直擔心自己。
之後她繞遠路去了一趟宮門口。
今日當值的是呂侍衛長,三年時間足夠讓人忘記許多不起眼的小人物,三年毫無交集,讓如今的呂侍衛長早已不認識高沐沐,眼看高沐沐從他身邊走過也沒當回事,隻是高沐沐手中拿著的藥包稍稍引起了他的注意。
高沐沐在各個宮門的大門口都溜達了一圈,直到太陽快下山,門口當值的侍衛們輪崗,這才離開。
那些守門侍衛裏麵,沒有三年前請高沐沐吃飯的那位組織裏麵的人。
也不知道是晉升了,還是怎麼了。
忙了一天,高沐沐滿頭大汗但心滿意足。
回去的路上,高沐沐順手將藥包埋在了途徑的廣場花圃內。
已經找到了。
比藥物更好的治療方法。
高沐沐笑的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