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茶棚,解下馬兒的韁繩,拉著韁繩的我離開了茶棚,趁著這點點殘光,向著神鞭閣而去。
待離剛才的地方有些遠之後,我便仰天大罵:“該死的老天……(此處省略一萬字。)我夏侯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的待我,你沒有心嗎?你看不到我傷得有多麼的痛苦嗎?”
天上突然飄起了細雨,我的臉頰被風吹亂的細雨毫不留情的拍打著,這一刻我似乎忘記了痛苦是什麼,雨還在拍打著我,而我還在罵著,因為我不甘心,為什麼我要承受這麼多的痛苦與委屈,為什麼?
我知道自己這是在自欺欺人,但我隻能這樣心裏才會好受一點。
雨漸漸變得越來越密,原本米粒般大小的細雨變得像花生米般,落在我的臉頰,落在我的身上。
我獨自淋在雨中,好讓自己忘記適才所看見聽見的事情,我的臉還有衣衫全都濕透,地上已有水灘,我絕望地倒在水灘之中,狼狽不堪的淋著大雨,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雙眼,我昏睡過去。
待我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我身上的外衣已經不怎麼濕,啟程上路去神鞭閣實在刻不容緩。
我的馬兒正在一旁吃草,見我如此模樣,它不扔下我,真是我的好馬兒。
我扯住韁繩,一躍身子便坐在馬背上,隨後便向神鞭閣飛馳而去。
我很想壓抑自己不去想昨夜之事,可它們卻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的耳邊還有他們說的話在盤旋,我真的不該如何是好?
難道為了解憂,又要喝酒才能解決?
我已然戒酒,如果又喝,何時才能戒掉呢?
還是多想想去了桃花洞該怎麼做,這樣我也不會覺得困惑於心。
昨日我到達桃花洞,雖然沒有多看幾眼,但我能感受出,還是和我十五歲時看見的不差分毫。
雖然,已經過了十三、四年,但我恍如是昨日見到一般,也好像我的十五歲,如同在昨日一般。
我慢走大約有半個時辰才快馬加鞭趕去神鞭閣,對於暗訪顯然不切實際,我找神鞭閣是為了查清楚‘奪命五黑鞭’五人的出處,若是他的弟子,我便向他挑明,讓他不可摻雜其中,否則就會被世人唾罵一世,也會讓其後代蒙羞,若他不聽勸阻,一意孤行,那麼我與他兵戎相見,不是他亡就是我死。
約近申時我到達桃花洞,在路上我想了很多,或許自己的處事還有些欠佳,才會讓敵方有機可趁,不然,我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既然已是武林第一,就要讓武林中人心服口服。
其實桃花洞就是個小小的世外桃源,男耕女織勤勞樸實,也不會擔心會有仇家找上門。
我又何嚐不是向往此番生活呢?
這裏一年中隨時都可看見桃花,與相愛之人能在此共度一生,夫複何求?
進去洞口,一眼便看見那幾十丈高的瀑布在往下流淌。
兩岸的桃花開得正是旺盛,待我走進的刹那,心裏思量:能在此居住之人,又怎能會摻和武林之事呢?
進洞後靠左有一條筆直的小道,走到小道的盡頭,就是那神鞭閣的所在地。
我沿著小道緩步向前,我不願將雙眼離開這美麗的風景,奈何我不是賞風景,而是有要事,否則我會待上好一陣。
待我走到盡頭時,發現小道兩邊全是枝繁葉茂的毛竹(南竹),一片碧綠的景色,不禁讓人豁然開朗,神清氣爽。
轉眼我走至毛竹深處,迎麵看見一個很大的竹屋,而竹屋有十幾二十丈高,我很好奇的數了數,既然有十五層。
如此構造,乃有些巧奪天工的涵義。
最底層竹屋門前,有幾個綠袍的少年在追逐打鬧,仿佛他們過得逍遙自在,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危險降臨一般。
進毛竹時,我已然下馬,此刻我牽著韁繩,徒步走至竹屋前,向其中的一位少年問道:“小哥,請問神鞭閣可是在此處?”
少年詫異的看了我兩眼:“你找神鞭閣何事?”
“請轉告閣主,在下夏侯宗前來拜訪!”
我放下韁繩,雙手作揖恭敬地回道。
“夏侯宗是誰?你們知道嗎?”
少年不知我名諱,看來是久居此地,對於武林之事知道得少之又少。
“……”
那幾位少年也是搖頭,顯然和剛才回話的少年一般。
“小哥盡管告知閣主,閣主自會知曉。”
我麵貌笑容的說著,是想讓這少年早些通告閣主。
“嗬……在此等候,我去通報。”
少年不屑一顧的轉身向竹屋走去,大約過了一會兒,或許有一兩盞茶的時刻,那少年從竹屋裏出來,後麵跟著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