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惹不起呀!他唯我獨尊,大耍威風。搞不好你也將牽扯進去,惹禍上身啊!我是管刑法治安的,牧馬人事件最後由我來處理,或多或少和我還有些關係。可是,這件事與你基本上是沒有關聯的,你完全可以裝聾作啞,躲避禍水,走得遠遠的。”黃玉昆替陳承鎔作想。
陳承鎔仍然憤憤不平:“我現在不是知道這件事了麼?千古奇冤,有血性者誰能裝聾作啞?再者你是我的同僚,你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明天,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加以抵製。”
黃玉昆提醒道:“恐怕就我們兩個還顯得勢單力薄,我們還應該去聯合燕王,因為這件事和他有直接關係。再則燕王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東王在處理這件事中,實際也沒把燕王放在眼裏。”
陳承鎔讚同:“對!燕王目前是天國第五號人物,手裏還握有兵權,我相信東王會顧及到這一點。”
兩人商量以後就立即向中正街燕王府騎馬而去。
燕王秦日綱在一個小密室裏,與兩國侯商量如何對付楊秀清的強權。秦日綱本身是個張飛似的人物,他的眼睛裏怎麼能夠容忍沙子?他罵罵咧咧道:“媽的,那個楊耕田隻是東王府一個管馬的小官,就仗著他是東王的同庚叔,竟然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這口氣也實難咽下。我是看在東王麵子上才沒和他計較,他倒得寸進尺,不依不饒的把牧馬人拖到衛國侯那裏,還要加打三百杖再帶枷坐牢。牧馬人是我燕王府的人,他這樣是打狗欺主啊!衛國侯主持公道,反遭東王抓捕,這也太黑了吧?”
陳承鎔道:“楊耕田有何德何能敢在燕王麵前撒野,他還不是狗仗人勢。上梁不正下梁歪,東王向來專橫跋扈,他東王府的人個個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這叫我們以後怎麼辦事?必須要製止這股邪氣。”
黃玉昆道:“興國侯完全是急公好義,這件事本身與你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你現在挺身而出無非是伸張正義而已,我黃玉昆在此深表感謝了!東王長此以往,從小的方麵說對我們個人是個威脅;從大的方麵講,他會給我們太平天國帶來極大危害。無論於公於私,我們都應該冒死去勸阻。”
陳承鎔道:“對!我也正是出於對天國負責,才和你們站在一條線上的。怎麼能說和我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呢?東王跋扈,天國危矣!是我們這些明眼人出麵勸阻的時候了。”
秦日綱又說出魯莽武夫的話:“我秦日綱是刀上舔血的人,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他東王因為牧馬人事件要抓捕衛國侯,實際上也是在殺雞駭猴,把臉色給我看。他把我惹煩了,我帶一班人馬殺將而去,讓那個燒炭佬也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