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北風獵獵。
真正冷的不是那看洌冽呼嘯的寒風,而是那自心底散發出來的極致冰冷。
她的心,刹那冰封。
雪山之上,大雪連綿不斷,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漫天的雪花有嬰孩的巴掌大,捂得眼睛都看不清楚。
到了這裏,滾燙的熱水會馬上凝結成冰塊,人體內的血液也是液體,人隻要上了這雪山,身體裏的血液定然會被這裏的寒冷給凝結住,連半分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人跡罕至,雪山的靈性才得以完全保留,清純幹淨,容不下哪怕是一絲的塵埃,任何的塵埃都是對雪山的褻瀆。
在冰淩的間隙處,很有可能會存在一種白色的、層層疊疊的與雪同色的美麗蓮花,那是這雪山靈性孕育出來的精靈,美麗而純潔。
千千萬萬年來,這裏的風一樣大,這裏的雪一樣厚重,能夠掩埋下這塵世間所有的汙垢與塵埃。
“師弟,你我即將結成道侶,如今,你這又是何意?”
在雪山的山巔之上,一襲飄渺的白衣在寒風中顯得越發的清麗絕倫,出塵若仙,她清冷的聲音之中帶著淡淡的不解,她的眸子清澈的仿若雪山冰淩間隙處的清塵出世的雪蓮。
“師姐!”同樣的一身白衣,出塵的樣貌,但卻平白的少了那仙人一般的風骨,話語之中也多是不滿與得意,男子的臉上是隱隱的恨意,他幾乎是在朝著那仙人一般的女子怒吼,“師姐你知不知道,你先天本根,天資卓絕,深受師門重視,而我呢?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人,不受師門重視,讓我和你結為道侶,讓我仰仗你的鼻息,事事以你為先,尊你為首!師姐你可曾想過我心中的不甘,我的所想!所恨!”
“……我……沒想過……我以為……你……是願意的……”
白衣女子原本清亮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層薄灰,滿是不解,眼簾低垂,她不是十分明白師弟的意思,她明明記得,以前的師弟是溫和而有禮的,師尊在她麵前提過多次,她亦是覺得不錯,況且合道雙修有助於修行,從未做過他想。
血跡從女子嘴角流出,滑過如瓷玉一般的下頜,點點血跡落到了她的衣襟上,比那冬日怒放的最紅的紅梅還要豔上三分。
白雪滿天落,哪知是紅塵?
“師兄,怎麼那麼慢,還沒有解決嗎?得快一點了。”
在這兩人談話間,一道淺綠色光芒出現,一個女孩兒出現在那白衣男子的身邊,不同於白衣,她身著一身淺綠,一派的天真、活潑,即便是再怎麼猜測,也無法料想她心中的陰狠。
眼前的女孩兒活潑可愛,白衣女子淺淺的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