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你還當你是原來秦家的秦大少嗎,還敢給本姑娘寫情書表白?!”一個聽起就十分刻薄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距離傳了過來:“現在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你被趕出秦家,是因為你根本沒有秦家的血脈,人貴有自知之明,請問你知道你是誰的種嗎?!”
沒有秦家的血脈……不知道是誰的種……,敢這麼說話,老子要是不殺了你,就是你的種!
秦瀚雖說感到昏昏沉沉的,但是有人這麼罵,也不是他所能容忍的。心念一動之下,立即想調運神識真元祭出曾經引起驚世殺劫的神器隕神刀,可是識海卻是一片混沌,然後就是一陣天搖地動的晃動,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隨著這陣晃動,一個既像是遠在天邊,又像是近在耳邊的聲音響了起來:“秦瀚,秦瀚,你沒事的話快起來吧,下一節可是曲燕燕的課,被她抓到把柄,你就麻煩大了。”
“方偉成別叫了,他一個野種哪有臉見人呢,沒看他把臉藏得那麼嚴嗎?”伴隨著這個稍微有點遠的哄笑聲音,秦瀚反而醒了過來。
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全是陌生的麵孔,而且這裏的人衣著與他平時所見完全不同,不由得有些茫然。
剛剛還在和前來搶奪第一神器隕神刀的五尺門那群雜毛在拚殺中,有一個元嬰期修士的法寶向他斬殺過來,在最後關頭師父拉著他激發了一張破空符,可是怎麼自己跑到這裏來了?
正是這個茫然的樣子,又引來了一陣哄笑聲。秦瀚見對方人多勢眾,自己一個以煉器為主的築基修士根本沒有群戰的法術,所以一時之間,也隻能是全神防備,以免被打一個措手不急。
看了看四周,隻有同桌的人沒有嘲笑他,剛才似乎就是他把自己給晃醒的,再加上這裏的一切太過怪異,就向是進了敵方的幻陣之中,於是他一抱拳問道:“此為何處,敢問兄台高姓大名,這裏怎麼看起來,像是一個學堂?”
這是一個問題,其實更是一個試探!
因為在他看來,這應該是一個幻陣。在雲神大陸中,再高級的幻陣,幻化出來的事物也必須是布陣之人熟悉的事物。就算是這樣這些事物也隻具其形不具其質。尤其是幻化出來的人物,他們所說出來的話,也是事先安排好的,絕不可能隨機應答。秦瀚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對方不能夠回答他的問題,立即祭出第一殺器隕神刀破開此陣。
“裝,你小子還真能裝,哈哈哈……”邊上又是一陣大笑。
“秦瀚,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方偉成。你別裝了,要是早知道你有這個才華,咱們一起去報電影學院好不好?”說到這裏,同桌伏在他的耳邊接著說道:“給嚴顏寫情書,你腦子被門夾了吧,沒有了秦家大少爺的身份,以後凡事都要小心點兒……”
既然能根據他的問話說出相應的回答,那麼這裏絕不是一個幻陣。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盡管感覺不到這些人有什麼修為。如果不是幻陣,那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裏,他一下跌回到座位裏,心裏冒出幾個讓他背後發寒的字:奪舍重生。
重生,聽起來好像是可以再活一次,可秦瀚首先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已經死了一次。10歲開始修煉,13歲可以禦劍飛行,15歲練氣巔峰,16歲成功築基。逆天靈根,驚才絕豔的資質,整個隕神大陸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有如此仙緣之人。
然而這一切都會隨著他的死而消失,讓他上哪裏去找具有逆天的靈根,驚才絕豔悟性的肉身?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他10歲時被金丹期的師傅從路邊死人堆中帶入門派。6年後築基成功成了門派中的核心弟子,但是他的師傅隻不過是從金丹初期進階到金丹後期而已,如此實力的兩個人麵對元嬰修士的斬殺,盡管師傅激發了一張破空符,在那之後,如果他難逃一死,那麼師傅現在情況如何?會不會落到五尺門的那些雜毛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