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收拾,免得我爸看了覺得我在外邊住寒磣,也省的他在家老是擔心。”她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裏默默地滴著淚,這學期開學她父親總共就給她打過三次電話,關心她的少,反而是給她解釋給不了她生活費,讓她自己學會掙錢,養活自己。聽上去正氣十足,儼然一副家長磨煉孩子的口氣,可現實確實他真的拿不出一分錢給她。
她聽著父親信口開河的說著自己如何如何投資做一筆大買賣,她知道掛了電話,他又會進了那家嘈雜而又難聞的隱秘的賭博場。
“突然發現你還挺孝順的。不過,我想我應該見見伯父,看看是怎樣一位父親生的如此漂亮而善解人意的姑娘。”許白杉打趣道,在他與劉思淼間,這樣的打趣的確是少見的,與她在一起時,他總是寡言的。
今天見著她穿著一身淺灰的長裙,梳著高高的發髻,有一絲當年青澀的味道,他說她喜歡她有那種令人回味的高中時代。
“你還是別看了,我母親生的漂亮,我父親一般模樣。”她看著他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笑的很開心,因為見家長在女生眼裏就意味著他有可能會接受她,她的內心小小的歡喜著。
可畢竟那不是她父親,她沒有辦法告訴他,自己為了錢該有多拚命。
“你先回去,若是有合適的時間,我就叫你出來,我們一起吃飯聊天。”他的話令她不好拒絕,何況還是極少主動地他,隻能尋著一個借口先擋一擋。
“好,這件事你可不能忘了。”她今天的行徑確實有些古怪,古怪到連生活的細枝末節都要一一清理,倘若是平常的家長,怎麼可能要這般折騰。他嘴上應著,心裏的好奇占了很多份。
他看著她還在折疊衣服的背影,同她擺了擺手,提著袋子回了寢室。
說來也巧,許白杉前腳剛走,陳楓又拖著步子來了,她回頭看了一眼是陳楓,就沒好氣的說道:“今天你來的可不是時候,那個劉老板要來幾天,你最好最近幾天都不要來找我。”
“我為什麼不能來找你,我是打算要付錢給你的。”陳楓手搭在她的後背上,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
“既然是包養,那也得分先後,我已經和別人簽了協議,你還是另尋他人吧。之前我倆的關係就全當是交情吧。”劉思淼也懶得搭理他,也趁好他來了將事情都說了,免得哪一天撞見又惹出事來。
“瞧你這陣勢,對那個劉老板還挺上心的嘛。”陳楓指了指整整齊齊的床鋪和衣櫃。
“你會包養一個邋遢、髒亂、不顧形象的女人麼?”劉思淼反問道,若是平常人也就算了,來的這位老板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若是被他看到那副模樣,說不定變了卦,她就沒了財路。
“你說的也是。不過我看,你該不會是對那老板上了心,想做三兒吧。”陳楓見她一臉嚴肅,有心想著逗她。
她朝著他撇了撇嘴,也沒有生氣,多得是疲倦和無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