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他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也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林夜娟有時候會想起那個她曾經愛過的人,想著想著,他也會思考,那究竟算不算愛情,到底是她深愛他而他敷衍她,還是他深愛他而她放棄了他,還是他們彼此愛過或者彼此曾經隻是緊緊依偎過。
這個人叫許白杉,是她大學同學,也是她的前任,一個顏值還不錯的男生,要說起她們間的恩怨,這也是一段很悠長的故事,因為存在過,如今想不承認也很難。那段她將愛情過成全部生活裏的日子中,她說她的卑微就如張愛玲說的那樣在塵埃裏開出了花。
初上大學的那一天,林夜娟拎著厚重的行李箱一階一階的往上挪,由於學校算起來也離家較近,車程不過兩小時,送她上學的是她的姐姐。在日光微弱的發黃的樓道裏,可能是一假期沒有打掃過了,微微揚起的塵土在她可愛的花邊鞋邊盤旋,她是提前一天報道的,學校裏來的人也不多,樓道裏似乎隻有她一個人在徘徊,她一個一個門的去找。她瘦弱的身板下這些行李已經弄的她大汗淋漓。這時她包裏傳來了一陣悅耳的鈴聲,她翻出手機,輕靠在行李箱上 。
\"姐,我馬上就放行李下來了,你再等等,馬上就好。\"
“我有事,真不能耽擱,我把行李存到了公寓外麵的商店裏,你待會下來自己拿一下,下午我打給你一起吃飯。”'
“好吧,好吧,你先去忙。”
本來是說好讓她先打探提著行李上去的,這下可好姐姐有事,隻能自己扛上去了,她也常常感歎會有這樣不靠譜的姐姐也是很心累。她一邊埋怨著一邊下了樓,繞過中心小花園來到公寓門口時,她突然想起忘記問姐姐是哪一家店了這麼多店。
“喂,姐,你放到哪家店了?”
“我也忘了店名,嗯,你看那家店門口有個紅色的牌。”
“問了,不是那家,”
“我也忘了,嗯,那就是旁邊那家,你不行挨個找吧。”
“這……好吧。”
對於這樣一個做事風風火火且凡事幾乎不過腦的姐姐,林夜娟也無可奈何,但有時候她倆都是很火爆的脾氣,掐起來也是沒完沒了,小時候也是拳打腳踢中渡過,不過眼裏浮現出姐姐的可愛以及對自己的關心時,她不覺得又笑出了聲。
“這姑娘倒是可愛,自己站那傻笑。”
林夜娟緩過神來,對麵商鋪的阿姨正眼瞅著她踏進雨水坑裏。
“阿姨,有個比我高一點的姑娘是不是把行李寄存到你這兒了。”她小心的問道,聲音都感覺是壓低了的那種細聲細氣。
“是呢,看著你也學生模樣,穿著花裙子哩。你姐姐囑咐過呢。”
“謝謝阿姨.”她依舊用那種自己都覺得不太舒服的語調說著,也許是來到了陌生的環境,人總要小心翼翼,不要說儀態要端莊大方,就連說話也要刻意修複一下,也許是與陌生人交流的過度緊張。總之,她顯得極其不自然。
本來離家近,她想帶的行李不多,以後慢慢往學校拿。可越拿越多,行李也就多了,本想重新篩檢一下,母親卻說離家近,幾步路,坐車方便,挪著也就過去了,她想想也對,就全部帶上了。可這回這個行李箱又要重一些大一些,圈圈繞繞跑了好久才找到寢室已經筋疲力盡的她來說這個箱子太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