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柴的小孩,危險,快讓開!”
一個滿臉菜色的小男孩,背著一大捆木柴,低頭走在道路中間,對於人們的提醒充耳不聞。小男孩滿頭大汗,步履蹣跚。
“狗崽子,快讓開!”黑馬後麵的兩個惡仆並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弄出人命。其中一人,大叫一聲,手碗上出現了兩道戰環,一道白色,第二道是淡淡的黃色。他一跳丈餘,幾個跳躍就到了黑馬後麵一丈遠的地方。手臂一揚,將手中長鞭卷向馬前的孩子。
背木柴的孩子即使不被黑馬撞死,也要被長鞭甩出去,摔個半死。這個錦衣惡仆是要馬不要人呀,他是擔心木柴會傷到馬腿!
在有些人的眼裏,一條鮮活的生命還不如一頭牲畜值錢!
此時,背柴的孩子也發現了眼前的危險,嘴裏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啊!救命!”淒厲的聲音讓整條街瞬時寂靜下來。
這個孩子完了!
就在黑馬距離孩子一米,鞭子快要卷到柴捆的時候,一個幹瘦的身影從黑馬後麵的道旁竄了出來,抱著嚇傻的孩子,向前滾出了十幾米遠。
隻聽砰的一聲,一大捆木柴四分五裂,灑滿了街道。黑馬向前衝了十幾米,撲通跪倒在地,馬背上的人一個魚躍,翻身立在街道中央。
武三爺看也不看跌倒在地的黑馬,嘴角微微一翹,露出潔白的牙齒。趕到近前的兩名錦衣漢子心裏一陣翻騰,武三爺怒了,他這是要殺人,怒極反笑。
“你們兩個,去看看什麼人傷了我的馬。替我好好問問。”
兩名錦衣漢子領諾一聲,走向兩個不長眼的家夥。三爺的馬被木柴撞斷了骨頭,不給這些人一些教訓,他們會蹬鼻子上臉。
二人也不說話,手中的鞭子挾著風聲抽向倒在地上的兩人。
“舒羽哥哥,快躲開!”玉嬌可是知道這個武魁的心狠手辣,人們背後都叫他笑閻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剛才自己一愣神的功夫,覺得眼前一晃,待看清時,舒羽已經抱著那個孩子滾出去老遠,躺在了地上。
這可怎麼辦?自己和舒羽絕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在他們眼裏,自己就如同一隻小小的螞蟻,踩死了,還要嫌弄髒了他們的鞋子。
玉嬌含著淚花,拔出菜刀,站到路中間,“住手!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不問青紅皂白,就要隨意打人!”
“嗬嗬,有意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才有人弄傷我的馬,現在又來個打抱不平的,還是個黃毛丫頭。好,今天爺高興,給你個麵子。你們兩個等會再問,先聽聽這個黃毛丫頭是那個府那個郡的千斤。”
“我……”玉嬌雖然是個孩子,但也知道此時說出城主府的身份會給城主大人帶來一些什麼。
“玉嬌妹妹,天快黑了,你還不回家做飯?”舒羽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骨頭想散架了一樣。衣服破了幾個洞,流出血來,不過並無大礙,皮外傷而已。那個孩子嚇壞了,兀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說自己是城主府的人。自己早有耳聞,對方與城主府不對付,一直想架空懦弱的城主大人。如果此時表明身份,恐怕對方不但不會放過自己,還會羞辱一番。既然今日躲不開,幹脆硬到底。
“嘿嘿,素聞哈奇城武家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非同一般。有什麼話,盡管來問我。讓你先知道小爺的名字,舒羽,舒服的舒,羽毛的羽。”
武魁微微一笑,眼裏閃過一絲陰霾。他的笑聲讓人遍體生寒,透著一股陰狠。
“舒羽,有氣魄。既然你站出來了,那就讓我的兩個手下,好好的問問你。”
“啪,啪。”兩聲清脆的鞭響,早已按捺不住的兩名錦衣漢子撲向了舒羽。
舒羽就地一滾,躲開了抽向大腿的鞭子。剛才救小孩時,震得骨頭發麻,動作有些不靈活。覺得後背一陣鑽心的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
“舒羽哥哥!”
玉嬌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入耳中,舒羽內心一陣翻騰:實力,如果自己有實力,這些人就不敢輕易動手;自己也不會連自報家門都不敢,擔心自己會讓城主府蒙羞。
也罷,拚了。舒羽在空中拔出腰間短刀,落地後向前一滾,站起身,就要與武家的兩個惡仆拚命。
“朗朗乾坤,浩氣長存。兩條惡犬欺侮一個孩子,玷汙清明,其惡天地難容。就讓我,還給這世界一個清白。”
尋聲望去,一個俊朗的少年雙手攥著兩個鞭梢,任憑兩個錦衣漢子用力往回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武魁眉頭一皺,今天出門是不是沒有燒香,怎麼盡遇上這種事情。
“你是何人?”
俊朗少年看了一眼武魁,露出一絲不屑。
“螢螢之火也敢於日月爭輝?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