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發現了是吧?”坐在我身後的張海奇忽然在我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為什麼會這樣?”把音量控製得很小反問他。
“不會再天亮了!”他壓低了聲音告訴我。
聽他說完這樣一句話,我開始感覺他有點精神不正常了。外麵雖然還是一片漆黑,但是並不代表天就不會亮。
現在已經是快到秋末,晚點天亮是很正常的,況且外麵還在下著雨的。哪裏就不會再天亮了?
“你胡說些什麼?”我對著他一頓訓斥。
他隻是冷笑了一聲說:
“嗬嗬!那你就等著吧!”說完他又靠回在座椅後背上。
我不再理會他,心裏也暗罵他有病。不過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我又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周圍的人基本上都起來了,隻有極少數人還在睡著。睡在我肩膀上的喬楚楚醒了過來,看完時間就開始問我:
“怎麼會這樣?已經八點了,天怎麼還沒有亮?”
“我不知道。”我無奈的回答她。
周圍四麵八方的人都在討論這個問題,劉警官則呆呆的坐在門口抽煙。
我一下回想起了張海奇說過的話,站了起來。轉身回頭用力拉住張海奇的手,往車廂門邊走去。
他一路都沒有反抗,任由我拖著他,倒是旁邊的喬楚楚嚇了一跳,連忙跟了上來。
“黎白,怎麼了?”喬楚楚望著我和張海奇問。
“你問他。”我指著張海奇回答。
“海哥,海哥。”喬楚楚顯得特別緊張拉著張海奇的衣服口袋問:
“發生的這些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天為什麼還不亮呀?”。
旁邊坐在地上抽完煙的劉警官,聽見了我們之間的談話也靠了過來。我見有個警察在我身邊,心中一下就有了底氣。
接下喬楚楚問的問題繼續發問:
“你不止要問這天為什麼不亮,還得問海縉市為什麼夜晚沒有一丁點光亮,還得問手機為什麼沒有信號,還得問現在為什麼都沒人來救我們?”。
我惡狠狠的來了一連串的為什麼,語氣憤怒到了極點。這下將喬楚楚可驚到了,隻見她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張海奇還是那副跟他沒有關係的模樣,我全身氣憤到了極點。忽然劉警官拔出他的槍對準了張海奇的頭,我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問題會有這麼大的影響,趕緊賣著笑臉對著劉警官說:
“劉,劉警官你先把槍下!”
劉警官可絲毫沒有聽進去我的話,還直接將槍口對著我們三人一人一下,停在了我的身上。
“說,你們是幹什麼的?”劉警官像是抓住壞蛋一樣的質問我。
我心裏靠字說了無數遍,開始懷疑這位劉警官腦袋裏麵裝的是不是豆腐渣。問題是我問的,張海奇還是我拉過來的,怎麼一下我還變成了他的同謀了?
坐在第一排的乘客看到劉警官拿槍對著我們三人,也開始不分青紅皂白指責我們。
“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說……”。
我們一下成了眾矢之的,喬楚楚害怕的躲到了我跟張海奇的身後。
我跟張海奇則對望了一眼,過了一兩分鍾張海奇說話了。
“其實一開始,這輛火車上的人都得死”!
車廂內的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我瞬間感覺到有一些丟臉,這樣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三歲小孩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