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智蒼白的臉龐露出一抹痛苦之色,隨即又是仰天深呼一氣,一圈圈黑霧從其嘴中吐出,煞是詭異。
龍傑和花葬微微對視兩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種不可思議。這土地中的毒讓他們都沒有任何辦法,而反觀葉智,不但對這毒沒有半分懼怕,反而還主動將其都吸入了體中。而最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的是,這個家夥居然半點事兒都沒有。
這一幕,足夠讓他們改變先前對葉智的任何小視。
“葉智,怎麼樣?”
林瀟知道葉智是以身試毒,借此來判別這毒性的強烈,不過見到葉智深呼一氣,他那懸著的心再次落下。
“瀟哥,恐怕有些麻煩,這毒性太過於詭異,雖說對我來說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這毒有一個極為詭異的手段,若是到時和那度蛟對上,稍有不慎,便會一命嗚呼。”葉智麵色平靜的說道,雖然這毒性對他沒有什麼影響,但是當他吸入那毒氣之時,依然還是感覺到體內的血脈微微的灼熱了一下。
“什麼手段?”林瀟錯愕問道。
這度蛟所散出的毒,跟現代的細菌有一個共同點。”葉智苦苦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種毒,它需要載體。”
“載體?”林瀟有些驚訝,也有些詫異。
“是的,這荒蕪毒源的確跟細菌類似,細菌需要尋找到一個載體而由此生存下去,而這荒蕪毒源卻有所不同,它的載體就是血液,而它並不是需要依靠血液才能生存,而是血液,是他們的食物。”
“食物?”
聽得此話,林瀟原本緊繃的麵容再次變得難看起來,葉智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他道,若是他們中的不是這地麵上的毒,而是度蛟所發出的毒,現在的他們大概已經是一具具枯屍了。
“葉智,那他們?”林瀟眼神看著龍傑,有些詫異。
葉智遞給林瀟一個放心的眼神,再次緩緩說道:“瀟哥放心,他們中的毒連度蛟劇毒之源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就算是這些毒有嗜血的手段,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林瀟絕對葉智話裏有話,所以也是連忙問道。
葉智低沉的歎了一氣,再次說道:“瀟哥,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小鎮應該已經沒有任何生物尚存了。而這地上的毒雖然看似是用來抵擋外人侵入,但卻並不是這樣。因為,這些泥土,根本就是幌子。”
葉智從黃土外麵的黑土抓了一撮在手中,然後緩緩的揉碎,竟是化起一抹黑煙。
而此同時,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些毒應該是度蛟故意排泄到地麵上的,像這種強悍的生物,已經具有自己的靈性。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它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犯之人不知不覺的殺死在這片土地,而若是殺不死,它也會很快察覺已經有人來犯。”
葉智的話,讓林瀟微微打了一個寒戰,他們從天機城走到這裏,花了一天半的時間。而在踏入這片土地這麼久了,他們卻依然沒有見到那度蛟的真麵目。正所謂,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危險,龍傑和花葬的中毒,無疑為度蛟這個怪物的神秘更增添了一份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