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一座飽經千年風霜的古城,大秦帝國都城所在……
城內的某條街道上空,一朵白色小雪花悄無聲息的飄下,落在街道的石磚上,轉瞬間便在石磚上消融了……
下雪了……下雪了……不知是誰先發現下雪了,喊了這麼一嗓子。街道上的人們抬起頭看著自己頭頂上空,零零散散的幾朵白色雪花緩緩的飄下。孩童見雪,歡喜的拍打著雙手,他們所想雪多之時便有雪仗可打,豈能不高興。孩童父母見雪,也很高興,瑞雪兆豐年,來年的收成一定會很不錯。
但是並不見得每一個人見到下雪都會很高興的,比如……大秦帝國……洛陽城,皇宮內某座宮殿的主人……
“江太醫,父皇的病已經三月有餘,現在病情如何了?”,說話的是一中年人,隻見他梳一發髻,一根玉簪橫插發髻中間,身上披著一件黑色貂袍披風,將他包裹的很是嚴實。如果仔細的看,能隱約看見他內裏穿著一件杏黃色衣袍,衣袍之上還繡著一些圖案。而那些圖案並不是一般的圖案,而是帝王之家才能擁有的圖案“龍”。
江太醫彎著身子,低頭緩慢的說道:“稟太子,皇上的病本來就已經很重了,時值寒冬,寒氣甚重,皇上的病因這寒氣……
“夠了,說重點,父皇的病究竟如何了?”。
江太醫聞言,嚇得不敢抬頭望向殿內的太子,雙膝跪低頭說道:太子,皇上的病,恐……恐……
恐什麼?
江太醫將他那跪著低著的頭,低的更低了一些,快到貼到地麵上,說道:“皇上這些年,南征北戰,身上留下了太多的隱疾……此時已是回天乏術”。
太子聞言,片刻後出口問道:“難道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江太醫此時已經將他那快要貼著地麵的頭,往地板上重重的磕了一下說道:“臣罪該萬死”。
“哼”,顯然太子對江太醫的回複很不滿意。
江太醫耳中聽著這聲哼,嚇得雙手顫抖,兩邊臉頰冷汗直流,口中還嘟囔著:臣……臣……。
太子沒有去理會江太醫要說什麼,而是問道:“父皇還有多少時間?”。
江太醫想著太子問題,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說道:“以皇上現在的情況,最多還有一個月”。
“一個月,這麼快”,太子聞聽此言,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隨後便揮了揮手,讓江太醫退下。在江太醫退下的時候,太子叮囑道:“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臣明白”,江太醫說完,便如蒙大赦般離開了殿內,出了殿,江太醫掏出汗巾擦了擦兩邊臉頰的冷汗。
而殿內太子坐在木椅之上,手指不斷的輕輕敲打著木椅。回想著江太醫今天所說的話,“皇上的時間不多了,同時也代表著他能準備的時間也不多了”,也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做一些事。
太子從木椅上站起,推開殿內的木窗,看著殿外正在下著的白雪,不由的皺了皺眉,如果寒冬再晚來一段時間,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了。此時隻聽殿外的侍衛稟報道:“稟太子,林公公來了”。
哦,殿內的太子聽著來人是林公公,不由的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請”。
能當得起,大秦帝國太子一聲“請”的在大秦帝國也就寥寥幾個人,除了那些國之柱石,幾代元老,一般人可擔不起這聲“請”。而來人不過是一個公公,又如何能擔得起太子的一聲“請”,無他,因為這個公公不是一般的公公,而是當今皇上蘇極身邊的親信,自幼便跟隨當今皇上。
而太子與其說是給林公公麵子,不如說是給皇上麵子。再說林公公不在皇上身邊侍候皇上,跑到他這兒來,肯定是有什麼事。
太子令人將殿門打開,隻見殿外,一人身著紫色高等太監服,右手執一拂塵,拂塵前端搭在左臂上,身後跟著兩名小太監,往殿內走來。隻見林公公一臉的嚴肅,當他走到太子麵前,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畢竟林公公麵前的人,可是皇上之下的第二人,不敢怠慢,開口說道:“老奴,見過太子殿下,奉皇上口諭,請您前去衡一殿”。
林公公不知道,父皇召我何事?太子隨意的問道。
林公公想了一下,便說道: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但是皇上既然召您,想必是有要事要與太子殿下商談吧?
既是如此,我等還是速速前往衡一殿吧!別讓父皇等的太久了,你說了林公公?
林公公聞言,趕緊說道:“太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