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鏡塵被逼寫休書,自毀雙手(1 / 2)

如今,他已經忍耐了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成親、拜堂、洞房……但現在是絕對不能容忍他們繼續將這悠閑的日子安然度過的。

李灝君此刻正憤怒激狂,惡狠狠瞪著甫鏡塵。

他實在不明白,這個人有什麼好,論身份不過是郎中,怎及他皇家身份顯貴;論武功手無縛雞之力,怎及他名動天下;論容貌更加平平無奇,哪及他玉樹臨風?憑什麼芙碧那般清高自許的人兒,竟會一心一意要嫁他,為什麼?

聽李灝君憤怒如狂的聲音,看他臉上神情,甫鏡塵若有所悟,搖了搖頭,“你愛她,所以你傷她;你愛她,所以你負她;你愛她,所以你休她?”

甫鏡塵輕輕一歎,“也許你真的愛她,可是你愛人的方式不是她所能接受的,你隻為你自己考慮,卻不管她想要什麼、她在意什麼?既是如此,與其彼此傷害,何不放手讓大家都能快活?你若真愛她,就給她自由讓她好好生活。”

李灝君冷哼一聲,倏地伸手掐住甫鏡塵的咽喉。慢慢地收緊五指,他勉力控製著扭斷甫鏡塵脖子的衝動,冷冷說:“我沒有耐心再和你羅嗦,你給我把休書寫出來。你要是不忍心寫,我寫好了你按個指印畫押便是,從今以後你與她再無半點關係。”

甫鏡塵無法呼吸,臉色漸漸慘白卻並不掙紮慘叫,隻是靜靜看著他,眼中神情與其說是憤怒仇恨,不如說是憐憫歎息。

李灝君受不了這種眼神,咬得牙齒咯咯直響,拚命克製著想把這人殺死的衝動。他心中明白,如果真殺了甫鏡塵,以芙碧的烈性必會和自己拚命,再難有轉圜餘地了。

他心中恨極,卻又不得不鬆開手,任憑甫鏡塵無力地倒在地上,撫摸著咽喉猛力咳嗽。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應該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人聽話。”

甫鏡塵抬頭看看牆上的刑具還有眼前的炭火,默然無語。

李灝君冷冷說:“就算你真長了鐵骨頭,我打不服你,我抓著你的手按指印又如何呢?”

甫鏡塵的身子微微一顫,然後深深一歎慢慢站了起來,神色黯淡,“君王爺,你拿紙筆來吧。”

李灝君得意地一笑,他害怕了?慢慢退到刑房門口。

因此事關乎皇家隱私,李灝君不肯讓旁人聽聞,所以刑房裏並沒有其他人,他要拿紙筆也隻得親自去。打開地牢門,對外麵叫了一聲:“送紙筆……”靈敏的耳力讓他捕捉到身後的甫鏡塵快捷往前一撲的動靜,他猛然回頭,全身一震失聲道,“你幹什麼?”然後撲向甫鏡塵。

就在李灝君退到地牢門口時,甫鏡塵忽然衝向火爐,毫不猶豫把自己的雙手十指對著滾燙的熱炭深深插了下去。

皮膚燒焦的味道立刻充斥整間地牢。

李灝君如同一陣風般的速度衝過去,一把抓住甫鏡塵狠狠甩到地上,“你瘋了。”

甫鏡塵十指已經燒傷,雖不至於焦黑一片,但再也取不到清晰指印了。甫鏡塵痛得全身抽搐滿身冷汗,卻並沒有慘叫出聲。甚至還在冰冷地上抬起頭,對著李灝君勉力一笑,“很抱歉,我現在寫不了休書,而且就算你抓著我的手按,也沒辦法畫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