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這人的氣息太適合戰場了,如今往這宮中一坐,當真讓人意外”
“在那戰場之上,寒玄單槍匹馬就能殺出一片光明,連我都自歎不如”
楚允沒少誇千語,芙玉對這並不感興趣,隻是看著這說話的人入神而已,公孫澄聽的倒一臉滿意。
這可讓千語更加頭疼了,公孫澄那刁蠻丫頭可把她跟緊了,生怕別人對千語怎樣似的,連她教芙玉打打招式都被製止。
公孫澄是小氣的,千語知道,她喜歡寒玄是眾所周知的,千語知道可不敢真知道,隻能裝糊塗,她是女兒身這一點,絕不能讓公孫澄知曉了。
身為質子,楚允一直在楚國,他對王宮特別的熟,若要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送出宮,有他的幫忙定事半功倍,何況這人還是歐陽玉。
有了這樣的想法,千語便與楚允走的近了,閑來無事時切磋武功,或是一起對酒吟詩。
公孫澄對此意見很大,不但是她,問琴最近也變的很奇怪,也抱怨千語與楚允走太近了。
千語無奈,可還是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繼續我行我素。
數月之後,千語與楚允的關係鐵了,她也一直在計劃。
千語雖是女兒身,卻有一顆男兒心,她找著個機會,故意刁難了歐陽玉,讓公孫澄身邊的丫鬟掌了她嘴,怕是好些日子不能說話了。
莫怪她狠心,隻是逼不得已,她心有多疼又有誰知?
千語在宮中細心挑了個宮娥,身形與歐陽玉一樣,也有一頭烏發,留意了許久。
最終,在一個深夜,千語將那宮娥帶走了。
半月餘後,千語將那宮娥換得一張傾城之貌,正是歐陽玉的臉。
一個風高夜黑的晚上,千語將歐陽玉調換出宮,一切人不知鬼不覺,歐陽玉一脫離王宮,千語便無所畏懼,行事方便。
楚允是做了那接歐陽玉出宮的人,可在他的行事中,他也不過是帶了一名宮娥出門,而且是個病怏怏的宮娥。
一直紮在心中的心事一了,千語便又暗中命玉書將歐陽玉藏在了一個安全又隱秘的地方,玉書什麼也不過問,倒是覺得師父入宮後就變了許多。
趙夕入不得宮,隻能在外麵擔心又憂愁,玉書笑話過他幾次,道他離開師父便像個小媳婦,整日裏嘮叨。
趙夕不以為然,玉書知道什麼呀?他哪知他那師父……唉,不說也罷,自小知曉便可。
待得日子又過得月餘,便是南國王子前來聯誼的日子,宮中陣勢不小,既然南國要聯姻,總不能教人看了笑話不是?
宮中布置著,大宮小殿,角角落落,無一不見著喜色,那些舊陳的擺設也換新,往這宮中四下一走,這人的精神都要好得幾分。
千語是見不慣這份喜色,卻也沒資格說什麼,她一個小小的沙場之人,隻能往宮外走,少見幾眼,圖個幹淨,眼下已有幾日未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