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玉的話驚醒了玉京,雖然她什麼都知道,但是聽歐陽玉親口說出來,心裏還是很震撼的。
“所以……現在的我不會再把歐陽氏推上死路,哪怕是晏風真的還活著,我也不要他回來,我隻要他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不要他回來?晏風是楚國的嫡子,他是王位的繼承人,他可以……”玉京突然不明白歐陽玉的想法了,難道她不應該為歐陽氏報仇嗎?
還有……自從出了事後,歐陽老將軍也沒有再出現過,如人間蒸發般,他一生為官,手上定有自己的私立兵,為何也不報仇?
“他可以什麼?殺了公孫羽廷?奪他的王位?搶他的江山?就算晏風能做到,我也不會讓他這麼做,我們歐陽氏的族人向來坦蕩蕩,這種讓天下人看不起的事我們絕不做”
“雖然公孫羽廷不仁,但身為臣子的我們不能不義”
歐陽玉眼神堅定,一絲搖擺也沒有,玉京看透了她心裏的想法,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她已經改變不了歐陽玉的想法,更不可能幫她報仇,她隻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隻能給她安全的生活。
這不是歐陽玉和玉京第一次說這些話,隻是這一次,歐陽玉的態度太堅定了,堅定到讓玉京放棄了。
公孫羽廷一路悄悄的去了芷蘭殿,一路風景獨好,說起這芷蘭殿的主人換的可真是快,從歐陽玉到現在的玉京,已經換了好幾個主人,可芷蘭殿的風景一直都沒有變過。
“王上……”芷蘭殿門外的宮娥遠遠的看見公孫羽廷,正要進去通報,卻被他一個手勢阻止了。
“公主還在鬧脾氣?”公孫羽廷負手而立,站在芷蘭殿外,聽著裏麵的啼哭聲,還有鞭子的抽打聲突然不太想進去了。
“回王上,公主已經玩了一個半時辰,奴婢們都陪著呢!”門外的幾個侍衛額角流汗,哪怕裏麵鬧的再厲害,他們也隻能當那是公孫澄在玩呢,哪敢說實話。
公孫羽廷盯著回話的那侍衛看了兩眼,自從玉京和公孫澄入了芷蘭殿那日起,他便破例在這後宮中安排了侍衛,原本這後宮就不該有男子自由出入。
無論有什麼事,宮裏的女官們著手就可以了,可是,他偏偏派了自己相信的侍衛,隻因這後宮的女官曾是歐陽玉的心腹,他不放心。
院中這一出戲仍在上演著,公孫澄手中的鞭子都已經裂開了,可她心裏的怒氣似乎還沒有消。
平日裏伺候她的宮娥這可心慌了,她們幾時見過這刁蠻的公主如此模樣。
雖然公孫澄向來刁蠻任性又不講道理,也喜歡拿她們出氣,可往常她手中那鞭子打不了幾下便會收手,今天這是怎麼了?
“該死的臭小子,本公主一定要把你找出來”公孫澄咬牙切齒,明明呢喃著罵人的話,可臉上卻是紅通通一片。
“怎麼了?誰惹我的澄兒生氣了?告訴父王,父王一定讓他給你賠不是”
公孫羽廷一進來,瞧見院子裏一片狼藉,宮娥們傷的傷躲的躲,這場景讓他於心不忍,便立即出了聲。
他一出聲,驚的拿著鞭子正要抽人的公孫澄一個鬆手,小手一抖,手中的鞭子一揮,甩偏了,正好朝公孫羽廷甩去。
“啊……”一眾宮娥忍不住尖叫出聲,有的嚇的捂住了雙眼。
公孫澄卻一點也不擔心,她很清楚,憑公孫羽廷的武功,這一鞭子根本傷不到他。
“嗬……澄兒的武功越來越越精湛了,父王差點就接不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公孫羽廷轉身一躍,輕輕鬆鬆的就收起了公孫澄的鞭子,笑容滿麵,一點也不生氣。
“父王就會嘲笑孩兒,孩兒這點武功在父王麵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更何況……”
公孫羽廷的大駕光臨非但沒讓公孫澄開心,反而是更不高興了,他這一出算是白演了。
“怎麼了?在父王眼裏,澄兒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公孫羽廷追問,他覺得公孫澄一定有什麼事,否則怎麼會連父王的讚賞都不屑一顧?
“我的武功根本就不好,還有這武器也不好,我要換武器”
被公孫羽廷追問,公孫澄卻答非所問,隻是喃喃自語,雙腳在地上輕跺。
“誰說的?是誰說澄兒的武功不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父王,不是別人說的,是孩兒根本就打不過他”
公孫澄終於說出了今天生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