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語來到床前,唉聲歎氣,問琴躺在床上聽著,千語歎的是自己又把這三個麻煩帶在身邊了,而問琴卻認為寒公子這是在擔心自己。
“趙夕”千語朝門外喚了一聲,趙夕馬上就進來了,玉書的腦袋在門口若隱若現。
“少帥,有什麼吩咐?”
“今天可有什麼人來客棧找我?”
“人?沒有啊!我一直在門口,沒見有什麼人找”
“居然沒有人來找過我,該不會是在路上耽擱了吧!”
千語嘀咕著,顯然有些坐立不安。
“有人來找她?她在榮安城還有認識的人嗎?”
趙夕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心裏有些疑惑,記得他在苦劍門時,父親就說過,歐陽氏一族已被清門,說的好聽是清君側,其實就是怕歐陽氏的權利越來越穩固。
“千語在榮安城呆的時間並不長,若說有朋友,大概也是昔日在宮裏的人”
“隻是……她剛回榮安,現在就暴露身份,會不會有點為時過早?”
趙夕心裏很擔心,看千語一臉悠閑,似乎並沒有想這麼多。
“說會派人前來通報,為何到現在也還沒見到人來?”
“住的客棧也是依著他的安排,這一路回來,連一點消息也沒走漏,他不應該對我的事情置之不理”
千語臉上悠然自得,心裏卻亂如麻,她不知道公孫羽廷為何突然會自己回榮安,她對朝廷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她也曾想過從朝廷拉一股權利在身邊,但朝廷之中她根本沒有認識的人,而且,想要在朝中建立基礎,非一朝一夕的易事。
再說,那朝中皆是文人墨客的事情,她一介武將又不懂那些文禮朝事,所以,幹脆就放棄了朝中之利。
千語麵無表情的坐在窗前,一雙眸子時刻注意著街上的動靜,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人。
她的確是在等人,等公孫羽廷派來的人,趙夕不知道,她這一路回來是有多麼的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即回到榮安,見到她的母親歐陽玉。
奈何這路上還出了問琴那點事,本來她也可以將問琴的事交給趙夕兩人處理,可她又怕他們看出她的歸心似箭。
楚國王宮內,安靜的芷蘭殿後院,突聞宮娥啼哭,伴隨著怒氣衝衝的咒罵聲,院子裏跪了一地的宮娥,地上一片狼藉。
一抹嬌小玲瓏的身影在樹下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抽打著樹下的花草,周圍無人敢上前去阻止。
無辜的花草碎了一地,幾個楚楚可憐的宮娥依在樹木旁,身上被抽了好幾鞭子,皮開肉綻的流著血,可那揮舞鞭子的姑娘卻仍未停手。
“該死的!你這該死的男人!”她不停的咒罵著,每抽打一下,嘴中便罵一聲。
“該死的男人,惹我生氣!”她又罵了一句,手中的鞭子無情的揮向了一個瘦弱的宮娥。
“啊!”一聲慘叫,聞聲,那宮娥已倒在了一邊,臉上還流著血。
“本公主不是叫你們站好別動的嗎?怎麼都離那麼遠?”
原來這個揮鞭子的姑娘不是別人,正在公孫羽廷最寶貝的公主,公孫澄,從小刁蠻任性,誰也奈她沒辦法,除了公孫羽廷的話能聽進去,其他人的話都是空氣。
“公主,奴婢們該死,求公主消消氣”
一眾宮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眼角的淚水尚未幹,她們知道,公孫澄比剛才又更生氣了,隻因為她們躲了她的鞭子。
“知道我生氣還不過來?”
公孫澄一聲怒斥,手中的鞭子可沒閑著。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一眾宮娥跪著拚命的求情,可公孫澄連看都未看一眼。
“該死的,讓本公主知道你是什麼人,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公孫澄狠狠的抽打看跟前的宮娥,心裏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她身上,似乎這宮娥才是惹她不高興的罪魁禍首。
“公主,求你別打了,公主”
周圍一眾宮娥哭哭啼啼的哀求著,她們當中有些年齡與公孫澄相當,有的甚至比她還小。
她們瑟瑟發抖,衣衫綻破,帶著血液,眼神中帶著恐懼。
“別打了?本公主想打就打,憑你們也想管我?”公孫澄怒回一記頭,銳利的雙眸一冷,回手揮了一鞭子。
“公主,奴婢們知錯了,公主打奴婢吧,求公主不要再生氣了”
原來受傷了的宮娥哀求道,她們不能讓更多的人受傷了,否則就沒人照顧公孫澄,王上知道了又會責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