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吃的?還是留著吧!”
“這衣服是他母親親手做的?也留著吧!”
趙夕別過了臉,將玉書懷裏最上麵的衣服和零嘴拿了回來。
“除了這些,其他不許帶!”
他重新幫玉書把包袱收拾了起來,就一個小小的包袱,玉書百般無奈的站在一旁。
“怎麼了?不高興?你以為我們這是搬家?我們是偷溜,能帶這麼多東西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趙夕瞪了玉書一眼,他想這樣嗎?他也不想啊!可是……他們這次是打算悄悄的跟著千語,而且他們還是擅自離開軍營,並沒有上報名單。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光明正大離開軍營的嗎?什麼叫偷溜?”
玉書不高興了,將懷中的東西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他可是光明正大的男子漢大丈夫,什麼偷溜這樣的話他可聽不下去。
“不是偷溜是什麼?你以為你師父平日裏教你的那些君子之行眼下用的上嗎?眼下可不是你行君子風的時候,咱們要做一回偷偷摸摸的逃兵,你若是不願意,那你留在這裏吧!”
趙夕翻了一記白眼,他平日裏難道就不是君子嗎?他現在還不是要委屈自己做一回逃兵,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他師父,為了……公孫千語。
“不,師父要離開,我留下來做什麼?雖然是要悄悄的離開軍營,但,我絕對不是逃兵,我與你可不同,你是軍營的兵,我當初是跟著師父入的軍營,這名冊上可沒我的名字,所以,我來去自由,就算我走了,軍營裏也沒有損失”
玉書抬眉得意的說著,他早就想起了這檔子事,今天正好拿來壓壓趙夕,免得他總要自己跟著他做些吃虧的事情。
“那好啊,那明天你顏公子就大大方方的從大家眼皮子底下走出軍營,哦,對了,到時記得背上你這個包袱”
趙夕嚴肅的將話說的很不近人情,他也知道玉書當初是跟著千語才入的軍營。
玉書的名字根本就沒有入名冊,他要想離開軍營的確是隨時都可以,隻是他擔心玉書會驚動千語。
若是趙夕猜的沒錯,千語一定會一個人離開,並沒有帶玉書的打算,也沒有帶那姑娘的意思,若是她有帶走她的意思,恐怕那姑娘也不必暗中觀察著她了。
離行這天,千語把玉書支開了,讓他帶著特訓的弓箭手去樹林裏了,趙夕的工作也安排的滿滿的,在這一天的時間裏是見不到千語的。
問琴是最好也是最不好打發的,她每天都要給千語準備午餐,所以,千語找了一件事情給她做,讓她去街上買東西。
千語怕她起疑,特地告訴她自己要出去,午後才能回來,所以午餐就不必準備了。
當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千語突然覺得少了什麼,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忘記了什麼,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該帶的也都早就拿走了。
“難不成我這是想要有人送一程嗎?”千語自嘲了一句,扣好手腕上的晨龍,穿好護腕,係好腰帶,一切準備妥當。
她輕輕鬆鬆的出了鐵騎營,身上的少帥令已經放在上交的物品中,她身上隻有一塊回城令能證明她的身份,對她而言,這已經足夠了,她不需要過多的東西去證明自己的身份,那是很危險的。
千語前腳剛踏出軍營之地,跨上馬背,趙夕和玉書便不約而同的跟隨而去,雖然無人過問,卻還是讓人很疑惑,尤其是軍營外駐守的巡邏兵。
誰會不認識趙夕和玉書呢?寒少帥身邊的大紅人,可是這離開軍營的順序是不是有些奇怪?想歸想,疑惑歸疑惑,始終還是沒人出來問一聲。
千語沒有察覺到離自己一裏外的路上有兩個膽大包天的男人正跟著她,而這兩個男人也沒發現自己身後還跟著個癡情女子,這一路上像極了你追我趕。
問琴騎馬的技術很好,她居然可以很快的使一匹戰場上的馬聽命於她,更沒有驚動到前麵的人,就這樣默默的在後麵跟著,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那馬兒不必她使喚,自己就知道緊跟著趙夕兩人。
這一路可不會就這麼無聊,這麼長的路程,翻山越嶺的崎嶇山路,荒涼無人的小路,沒個山賊山盜也是不正常的。
這會兒,千語被人瞧上了,她選擇的是一條捷徑小路,一個人騎馬還是很好走的,而且,她認為這樣的小山路應該是安全的,絕對不會有山賊什麼的。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偏偏她就被這少有的山賊盯上了,她在山間小路走,他們在山頂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