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找到凶手或者可疑的人?”溫雅問道。
“屬下無能,一來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很少有人會到山上去,二來是那些人做得太幹淨了,屬下在破廟中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墨卿有些羞愧的說道,雖然耶律獨是死是活他不擔心,但是少主吩咐的任務他們沒有完美完成,墨卿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愧對溫雅。
“這種事情你們暫時沒有找到線索也很正常。”溫雅點了點頭,並沒有為難墨卿他們。
“少主打算如何處置耶律獨?”墨卿忍不住問道。
“等他醒來之後,有多遠就丟多遠吧,本小姐是一點都不想再和耶律獨有半點關係了。”溫雅淡淡地說道,且不說她本身和耶律獨之間的恩怨,就說耶律獨的身份,若是有人知道溫雅救的人是大漠的前大漠王,恐怕平王府都有可能背上通敵賣國,或者造反的罪名。
將耶律獨就回來的第一天,溫雅心驚膽戰的看著被裹成木乃伊一般躺在床上的耶律獨,心裏有些解氣的暗暗在耶律獨沒有受傷的地方使壞,耶律獨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靜靜躺著。
第二天,大夫說耶律獨如果能熬過今天晚上,那算是度過了危險期,再過一兩天就能醒來。溫雅一時間連覺都睡不著,一直守在耶律獨身邊。
到了下午時候,耶律獨身上開始發高燒,高燒不止的耶律獨反倒鬧騰起來,稀裏糊塗的說著胡話,一會兒是對溫雅說,一會兒又是對死去的墨清秋說,看著耶律獨在自己所造成的噩夢中苦苦掙紮著,溫雅突然吐了口氣,,耶律獨雖然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但是他活得並不開心。
“耶律獨,你可別這麼快就死了,你欠我的債還沒有還清的,就算是追到閻王殿,本小姐也要將你帶回來了。”躲在暗處的玄遠在聽到溫雅的深情告白之後,一時間氣息不穩,差點暴露出來。
又偷聽了一會兒,玄遠這才確定自己所聽到的並沒有錯,溫雅卻是叫那個人為耶律獨!耶律獨的名字他們可是相當的熟悉,當初為了對付耶律獨,所有的暗衛都是下了大功夫的,可是現在溫雅居然和耶律獨在一起,玄遠雖然已經發誓要效忠溫雅,卻還是悄悄地將耶律獨的消息傳遞了出去。
直到第三天,溫雅用過午膳再去看耶律獨的時候,才發現耶律獨的臉色已經有了好轉,大夫說過不了多久就能清醒過來。
就當溫雅準備送大夫出去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衣服被什麼東西勾住了,正想用力,後麵就傳來某人虛弱的聲音,“小師妹,乖乖在家裏等師兄回來,師兄給你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溫雅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這句話或許在別人耳中隻是一句普通的話,但是溫雅卻突然想起,這是當初墨清秋收養溫雅的時候,第一次帶耶律獨下山,以及往後他們每次下山,耶律獨都會對自己說的話。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不至於讓溫雅失態,重要的是後來,溫雅在山上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耶律獨他們回來,就一個人悄悄下山了,結果卻被人販子抓了起來。溫雅還清晰的記得,當初耶律獨為了救她,小小的身體硬生生被人販子打斷了幾根肋骨,耶律獨還強忍著告訴她,不疼。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溫雅回過身來,看著依舊躺在床上沒有睜開眼睛的耶律獨,輕輕拉起耶律獨的手,想將他的手放回被子中,但是哪曾想,耶律獨抓著溫雅的手就再也不鬆開了,溫雅額頭上青筋直跳,她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心軟!看吧,這就是報應!
話雖如此,溫雅卻沒有再甩開耶律獨的手,而是任耶律獨抓著,在他床邊坐下,等他清醒過來。
哪知,等溫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眼睛裏有好奇和不解。
“耶律獨!放手!”溫雅臉色一黑,見是耶律獨醒來了,想要甩開耶律獨的手。
卻不料,耶律獨性感的嘴唇一扁,原本深邃的眼睛裏冒出瑩瑩淚光,臉上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一句“你是誰?”將溫雅雷的外焦裏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