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麼了?他自然是我義父,幸虧有義父,我才能撿回一條命。”知雨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隻好惶恐著說道。
“好!很好!墨清秋!你很好!”溫雅隻覺得自己的心如針紮一般疼,她的親生父親,把她養在身邊,不認她,不管她也就算了,但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外麵收養一個義女!心裏真的好疼好疼,疼得不能呼吸,溫雅緊緊捂住心髒的地方,恨不得能將這心髒摘除了,這樣就不會疼了。
“小雅。”墨清秋被溫雅痛苦的表情嚇到了,忍不住心疼,想伸手去扶溫雅。
“你別碰我!”哪知,溫雅直接拍開了墨清秋的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墨清秋!我恨你!!我恨你!!!”緊緊揪著心口的衣服,溫雅衝墨清秋悲憤的吼道,眼淚不自覺得就流出來了,吼完之後,溫雅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義父,她這是怎麼了?”知雨完全被弄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你身體不好早點回去休息吧。”墨清秋淡淡道,說完就越過知雨離開了,他很想知道溫雅現在怎麼樣了,她從小就很少在他麵前哭過,因為她知道他不喜歡別人哭,可是剛才看到她的眼淚,他真的心疼了。
“沒事你別出來亂晃悠。”耶律獨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涼下知雨主仆還呆呆的站在帳篷外麵。
“他們這是怎麼了?”過了一會,知雨才愣愣的問道。
溫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混混噩噩的狀態,滿腦子都隻有知雨的那一聲義父,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怎麼也驅散不出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溫雅,你等等!”墨清秋一直跟在失魂落魄的溫雅身後,一連喊了她幾次,溫雅都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溫雅,你不要再鬧,了。”墨清秋快步上前,使勁拽過溫雅,卻看到的是溫雅淚流滿麵的樣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認知雨為義女,隻不過是你師兄為了奪回大漠繼承權的權益之舉。”過了好一會兒,墨清秋才輕聲說道,他從來不曾向任何人解釋過什麼,但是看到溫雅哭得那麼傷心,墨清秋這才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權宜之計?那又怎麼樣?你終究是對別人的孩子比對自己的孩子好,溫雅撇過頭去,在心底無聲地抗議著。
“你不要再發脾氣了,大不了我答應你馬上就放平王回雲霆。大漠不比雲霆,大漠草原上野獸良多,一不小心就會遇到危險,你還是回帳篷吧。”墨清秋低聲勸道,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或許一開始溫雅在他身邊的時候,即使沒有相認,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看著溫雅認了別人做父親,還和別人這麼親熱,墨清秋心裏就開始難受。畢竟是留著他血脈的人,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女兒,怎麼說,也還是有感情的。
溫雅抬手擦掉臉上的淚,轉身往回走,她不是怕了草原上的野獸,而是為了能讓墨清秋盡快放平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