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怎麼走這麼急?是不是宮中有什麼事?”雲霖剛離開平王府,雷王就追上來了。
“朕突然想起,梅妃還在等朕回去,皇弟不是在平王府喝酒嗎?怎麼,有什麼事要和皇兄說嗎?”雲霖啪的一聲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半邊臉,冷道。
“臣弟見皇兄隨身隻帶了李德海,擔心皇兄的安危,所以才提前離席,請皇兄不要怪罪。”雷王彎腰道,臉上麵無表情,與酒宴上和藹可親的雷王判若兩人。
“真是有勞皇弟掛心了,皇兄怎麼說也是皇上,身邊沒人護著,不代表身後沒人護著,皇弟勞累了一天,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雲霖說著,兩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影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隨後又消失不見。
“看來真是臣弟多慮了,那臣弟先行告退。”雷王不甘的看了雲霖身後一眼,甩袖離開。
“回宮之後,將今天當值的太監宮女全部處死!”雷王走後,雲霖收起折扇,狠狠的說道。
“奴才遵命。”李德海連忙領命,皇上正在氣頭上,李德海也不敢再得罪皇上。
夜已經很深了,月華清涼如水,一抹白色身影輕盈的越過院牆,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平王府。
平王府守衛森嚴,那人悄無聲息,躲過一波又一波的巡邏隊,竟被他摸索到了溫雅的房間。
“吱呀。”黑夜中,細微的響動,讓原本就淺眠的溫雅一下子驚醒過來,但是溫雅沒有起身,依舊微閉著雙眼,悄悄打量著窗戶的方向。
“這是女子的閨房,應該是她的房間。”黑暗中,一個白色的身影朝溫雅床邊靠近,那人所說的話,溫雅聽得真切。
當白衣人伸手摸上溫雅的床時,假裝睡覺的溫雅一把抓住白衣人的手,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過肩摔,將來人狠狠摔到在地,單膝壓製住那人的後背,讓他起不來身。
“疼,疼,疼。”黑暗中,傳來男子驚呼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半夜潛入平王府到底有什麼目的!”溫雅反鎖白衣人的手,向上一拉,疼得白衣人齜牙咧嘴。
“在下墨卿,溫姑娘可還記得,半月前,溫姑娘曾救過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正是在下,在下是想要來報恩。”自稱墨卿的男子說道。
“報恩?報恩有你這樣三更半夜跑來女子閨房的嗎!還不老實交代!”溫雅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在下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溫雅姑娘的行蹤,今天來隻不過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溫雅姑娘本人,溫雅姑娘也該知道,這平王府不是在下著等平民說進就能進的,所以隻好出此下策。”那人說的真誠,倒是讓溫雅有幾分相信了。
“姑娘如果還是不信,可以將在下交給外麵巡邏的人。”墨卿繼續說道。
溫雅將墨卿從地上拉起,點了墨卿的穴道,讓墨卿動彈不得,自己拿起桌上的火折子,點燃旁邊的蠟燭,端著蠟燭在墨卿臉上照了又照,這才肯定眼前這人正是自己半月前無意所救的人。
又點了幾支蠟燭,將房間完全照亮,溫雅這才解開了墨卿的穴道。
“難道大半夜潛入我的閨房,這就是你的報恩?”隨手拿了件外套披上,溫雅坐在床邊問道。
“不是,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點亮了燈,墨卿顯得有點局促不安,或者說是尷尬,“如果不是溫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早就死了,所以,作為報答,溫姑娘可以讓在下做三件事,溫姑娘意下如何?”
“沒想到你墨卿的性命竟然隻值三件事。”溫雅眼珠一轉,輕笑著說道。
“姑娘不要誤會,這三個要求隨便姑娘怎麼開,就算是要殺人放火,墨卿也不會推辭,而且也不會連累到溫姑娘。”墨卿鄭重道。
溫雅仔細打量著墨卿,從墨卿剛才所說的話來看,這人也不是一個普通角色,說到殺人放火,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尋常人是不會有這樣的膽量的。
“不是我小看你,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有些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殺人放火的能力?”溫雅故意道。
“姑娘不信,我們大可比試一下。”墨卿信心滿滿道。
“比試就不用了,這大半夜的舞刀弄槍,擾人清夢可不好。”溫雅淡淡道,“你還是走吧,我不需要你的三個要求。”想了想,溫雅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同了,還是不要和江湖上的人牽扯太多為好。
“不行!如果沒有完成姑娘的三個要求,在下是不會離開的!”江湖中人重情義,溫雅救了他,他的命就是溫雅的。
“你怎麼這樣!我都說了不用了,而且我也想不到什麼三個要求,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溫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墨卿是不是榆木腦袋,都說不用了,還這麼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