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對蘇小然說不去參加許瑩瑩的訂婚宴的時候,她問我:“你不都答應了他們了,不去不好吧,雖然之前她做的事讓我感到很討厭,但是我非常能理解她。”
“我不去自然有我的理由,但最關鍵的原因是,不想你們兩人見到麵尷尬。”
她聽完我這話用柔情似水的眼光對我說:“你對我真好!”
其實我好不好,隻有我心裏知道。最關鍵的原因不是為了她,而是我那顆逐漸膨脹的私心。現在的我,無論對誰都開始言不由衷起來,但這也不一定是件壞事,善意的謊言能讓別人開心,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我看著開心的蘇小然,溫柔的笑了起來。
八月十五那天,我先去學校找了一個之前的同學交給他一個紅包,包裏有一張銀行卡,讓他轉交給許瑩瑩,並讓他帶話給許瑩瑩,說我祝她和蕭宇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這件事做完之後,我和蘇小然驅車趕往香格裏拉大酒店。在路上,我給許瑩瑩發了一條短信,說我今天有事就不過去了,並告訴她紅包內銀行卡的密碼是她的生日。
她給我回了一條短信,上麵隻有一個句號,我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也不願多去想。
在高中時代,我曾隨還當縣長秘書的爸爸參加過縣長兒子的婚禮,在我的記憶裏,那個場麵足夠宏大,整整包下了縣城最好的兩家酒店,而且來祝賀的人士全部驅車而來,最好的車是一輛奔馳,車主是當時在我們縣做煤礦生意的楊文成。剩下的標致和桑塔納居多,可見當時我們那裏發展一般,很好的車幾乎沒有,楊文成當時開著奔馳不知道勾引了多少揣著嫁給豪門的少女少婦的心。
那場婚禮還出動了交警,對那一個小段路進行了交通管製,路中央和街道兩旁停滿了車輛,場麵那叫一個壯觀。
當時網絡輿論還不象現在這麼發達,開輛派出所的公車去接親人都能被無聊的拍客拍下來發到網上,而使人家丟掉飯碗。如果當時人們的意識就提高到了這檔次上,我估計沒幾天這個縣長就會被革職查辦。
有些時候,我對於網民做出的一些事還是頗有微詞的,這倒不是說我這人沒有公民意識,不願履行作為一個公民應有的監督職責。但是,如果你想想人家辛辛苦苦的混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當上了派出所的小所長,就等著退休拿養老金了,卻不曾想被我們偉大的拍客在上完廁所閑的無聊的時候,拍下了他使用公車接送家人的場麵,導致丟掉了飯碗。
你們有沒有想過,人家不一定就是一個壞人,要不混到快退休了也還是一個小所長。有沒有想過,他家可能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就指望他這點工資支付每月昂貴的醫藥費。
當然,對於現在網絡輿論的發展以及民眾權利意識的提高,這可以說是一個社會的進步,但是進步不能喪失了良心,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樂,就禍害了別人一家人。
對於抽天價煙的那種人,就該使勁發帖製造網絡監督輿論讓其引咎辭職。但是對於混在官場的底層人士還是要手下留點情的好!
話題扯遠了,步入正題。
當我們到了香格裏拉大酒店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豪門婚宴,路邊的車一律插著一個紅氣球,迎賓告訴我們,這是酒店送的,邊說邊用我們車前麵的刮雨刷別了一個紅氣球。
我四周一打量,嚇,兩輛悍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停在那裏,路虎、奔馳、寶馬更是數不勝數。蘇小然的這輛紅色奧迪A6,在這群車裏顯得自卑不已。
作為李娜幹弟弟的我,怎麼也算是她的親人了,所以被安排到了家庭核心成員的那間包間。
我進門之後,就見到一個官氣十足的中年人坐在正中間,大概有四十五六歲的樣子,我估計這就是蘇雲龍的爸爸。
蘇雲龍和李娜見我進來都時站起身。
我哈哈一笑說:“祝你們新婚愉快,幸福美滿,早生貴子。”說完便遞上了我的紅包,包內裝了一張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人民幣的銀行卡。取一心一意天長地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