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小弟走上前,來到東振華麵前。“東哥,這就是老板?”
東振華望著漸漸被夜色吞沒的沒有車牌的車子,點點頭。
一直以來,組織裏所有的人都以為真正的老板是他,其實不是。真正掌管這個組織並且培養眾多新人到不停的領域執行不同的命令都是由這個真正的老板支配。
他充其量隻是一個跑腿的。
這件事組織裏知道的人並沒有幾個,包括一直表現良好的夏新之都不知道。老板沒有示意,東振華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將這次夏新之失利的事情告訴了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並沒有怎麼好奇和驚訝,自然也就沒有那麼的責備。隻是吩咐下去,第二次將目標對準那個密碼,而且無論如何不能失敗。
如今,能接近秋墨身邊的,也隻有夏新之了。
可是這個死丫頭偏偏搞什麼休息,死活就是不肯出這趟任務。
看來,他是該想個法子了。
這麼想著,計上心來,嘴角提起一絲冷笑。
動不了夏新之,那就從夏新之身邊的人下手。
又是一個初秋。
又是五年前,和秋付生一起墜入廖江的紀念日。
五年了,她從來都不敢獨自一個人去廖江,怕自己被那份虧欠和用生命證明的愛情吞噬掉。
尋找了秋付生五年未果,今年,夏新之準備去廖江看一看。
告知了劉紅和念生,夏新之便踏上了去往s市去廖江的路。
一路上風和日麗,就像五年前的那個天氣一樣,好的讓人不敢相信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來到廖江,麵對這遼闊的江水,渾濁而洶湧,她的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呼吸也疼,不呼吸也疼。
她坐在全是鵝卵石的沙灘上,想著五年前從廖江江邊醒來的那一刻。她遇到東振華的那一刻。
當時覺得自己很幸運,如今想來,諸多的巧合加在一起,讓人匪夷所思。東振華出現的太過於湊巧,對她這個所謂的侄女付出的太多。最後不顧一切的將她拉入組織,這中間到底有多少是陰謀,有多少是真心?
落水那日,秋付生的告白曆曆在目,她將手放在嘴邊做擴音狀,剛要喊,另一個高亢的聲音卻在她的不遠處響起。
她驚愕的轉身看著一身量身定做的休閑裝的男人,不是秋墨還能有誰。他能來廖江,著實讓她詫異。
五年前,他在岸上眼看著她和秋付生落水見死不救,薄情轉身離開的畫麵依舊曆曆在目。這一刻加到秋墨,對夏新之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刺激。
她的語氣有些冰冷。“你怎麼會來這裏?”
“這裏又不是你買下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
“不覺得虧欠嗎?不覺得傷心嗎?不覺得你自己無法麵對嗎?當初若不是你見死不救付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他冷笑,心中不禁刺痛。“他是為你跳下去的!如今你卻來怪我?你爸害死了我爸你害死了我弟弟你居然還敢來質問我!”
愁人見麵分外眼紅,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最後居然都心虛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夏新之跌坐進石頭裏,對著江麵呼喊。“付生,你到底在哪裏?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裏啊?我很想你,我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拜托你,拜托你出現一下好不好,隻要一下就好了。”
她痛苦的將自己的埋在自己的膝蓋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麼多年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夏新之都沒有這麼失控過。
秋墨堅硬的心有了一絲柔軟,蹲下身坐到了夏新之的身邊。
“你說的那件事我調查過了,確實有很大蹊蹺,具體是不是你說的那樣還需要更深入的調查。”
夏新之的淚水止住,不可思議的望著秋墨。“你肯調查?你聽進去了我說的話?”
秋墨望著幽深的江麵,不說話。
夏新之轉過頭,哭的更加厲害,心髒被揪的一陣一陣疼,五年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如果五年前他若能這麼聽聽她說的話,怎麼會有今日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悲劇發生。
“秋墨,我沒法和你共處在一起。”她站起身,徑直離開了江邊。
秋墨望著她跌跌撞撞離開的身影,這麼久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漏出這麼脆弱的一麵。
別墅內,劉紅窩在鋼琴邊享受著她的鋼琴曲。念生窩在樓上屬於自己的小房間裏,靈感迸發,專注的畫著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