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說好周末,不見不散。”夏新之連個眼神都沒有多給秋墨。
“你覺得,我沒有讓你周末加班的權利嗎?”看著一臉不以為然的夏新之,坐在對麵的秋墨一張俊臉沉了下來,她的態度激起了他心中莫名的怒火。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知死活了!
夏新之端起咖啡輕啄一口,淡淡的看了眼秋墨,聲音輕慢的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可記得合同上注明,我有來去自如的權利,也就是說,我有足夠的私人世間來給我自己支配。”
秋墨心中憋著無名的怒火發不出去,上前拉過夏新之的手冷冷道:“跟我走,現在跟我回公司,不要和你的情人在我麵前惡心我。”
夏新之同時沉下了連,眉頭皺起,用力的甩開秋墨的手冷眼看著他。
趙楠宇也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上前將夏新之拉入自己身後,仔細的保護起來。“夏新之我會送回落凡,秋墨你請回。”
“趙楠宇,你可真是典型的恩將仇報的‘正人君子’。”
“我欠你人情,可以以任何一種方式償還,唯獨夏新之不可以。她是人,不是你和我之間推來推去的砝碼。”趙楠宇看著秋墨,眼中閃著堅定。
秋墨嗤之以鼻,心中的怒氣更甚了。“你喜歡你拿去好了,友情提示你一句,她可是罌粟花,小心沒吃下去,先毒死你。”秋墨一臉冷酷的看著趙楠宇諷刺的說道。說完,拿起西裝外套冷冷的斜瞪了一眼夏新之,轉身朝外走去。
“多謝提醒。”趙楠宇微笑著感謝秋墨的背影。轉身對身後的夏新之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夏新之輕笑搖頭。“周末有時間的話,我會提前約你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每次和秋墨對峙之後她都會受內傷,隻是每次她都強迫自己不去在意。秋墨將報紙拿進了監獄給夏世峰看,不知道夏世峰看了拿幾份報紙會是什麼態度,會不會氣的心髒病再次發作。
坐在車上,她的思緒回到了五年前那個讓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法庭上。夏世峰倉紫色的臉憤怒的低吼,他沒有殺人。
可她除了眼看著,無能為力。
“去藍山監獄。”
“小姐,藍山監獄和落凡集團是完全兩個方向,你確定你要去那裏嗎,可不要到了之後又要打轉回去啊?”
“沒關係,去藍山。”她閉上眼,坐在後車座上休息。
落凡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秋墨站在落地窗前貌似觀賞著窗外的景色,其實他的眸光一直定格在一點上,希望能在門口遇到那個身影,卻又害怕陪著身影出現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趙楠宇。
右手輕輕擺弄著左手襯衫處的紐扣,他的表情肅殺而清冷,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夏新之的事這麼上心。
自嘲深笑,轉身坐回總裁座椅上忙碌著自己的工作,無心再去關注那個自己恨的牙癢癢的女人。
阿玄連門都忘記敲,急衝衝的走進來來到秋墨麵前。“秋少,藍山那邊的人來電話說,夏新之要見夏世峰,他們正在等你的意思,同意還是不同意?”
秋墨翻閱資料的手一頓,抬頭看向阿玄。“藍山?她去了監獄?”
阿玄點頭。“藍山那邊的人是這麼說的。”
“她自己一個人?”
“嗯,如果是多個人那邊會說的。”阿玄如實彙報。
“那就……讓他們見一麵,五分鍾。”秋墨突然出聲道。
“秋少。”阿玄不敢相信的站直身子,看著表情清冷不停的忙碌著工作的秋墨,突然發現,他的心好似沒有他的臉那麼孤高冷傲,線條僵硬。
“怎麼了?”秋墨不理解的抬頭看向阿玄。
阿玄急忙搖頭。“沒什麼,我這就吩咐下去。”
“監測他們說了什麼,覺得有用的彙報給我。”
“是。”阿玄愉悅的走了出去。
多少年了,這好像是秋墨第一次在仇恨麵前鬆口。阿玄不是為了夏新之開心,他是為了秋墨開心,他看到希望,看到秋墨終於肯放下心中不斷加重的包袱。
逝者已逝,其實像秋墨這樣窮追猛打一點意義都沒有。他更多地是希望秋墨放手,做他瀟灑的秋氏集團總裁不是很好嗎?
不過現在,好像希望來了。
藍山醫院的家屬見麵室內,夏新之握住夏世峰蒼老的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爹地……”
那溫柔的觸碰間,令她的心跳不停的加速。多少年了,她沒有和夏世峰真正的擁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