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宇離開,夏新之坐回沙發上。
如果是兩個人互相利用,她可以閉著眼睛昧著良心不去在意。但是,如果趙楠宇是真心的,她不會選擇欺騙他的感情。
她的感情被人深深的傷害過,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並沒有罪,為什麼就要無償的選擇被傷害。
那一夜,夏新之翻來覆去的睡不好。她搞不懂趙楠宇的心意,搞不懂他唇角那一抹似有若無的溫柔到底是真是假。
她身上需要背負的東西太多,以後需要做的事情也太多。她需要找一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人依靠。
東振華已經可以完全排除,沒有東振華,她除了手裏這些錢財就再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勢力,所以她需要像趙楠宇這樣的靠山。
她會繼續考察他的身心,但願他,沒有真的愛上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夏新之就跑去車行重新提了一輛黑色的法拉利。並且預定了一輛紅色。相對黑色的沉悶,她還是喜歡紅色的張揚。
可惜紅色法拉利全世界有限量,上次那輛被她送人,再想買就難了。
提了車,馬不停蹄的朝a市藍山醫院奔去。
一路暢通無阻,經過獄警的引路,將夏新之帶到了監察室的門口,說夏世峰就在裏麵。
夏新之急切的推開觀察室的門,卻根本沒有看到夏世峰的身影。
暗灰色的空間裏,有一張暗灰色的桌子,環境是密封的,高處有一扇巴掌大的窗戶,有微弱的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撒到那張灰色的桌子上。
桌子後麵有一張灰色的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
即使他背對著她,她也能感覺的出他冷冽的氣息。
“秋墨?”她驚訝的喊道,下一秒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
她太著急了,以至於沒有想到夏世峰的情況監獄什麼時候聯係過她?一切的疑點都在她踏入監察室的一刻全部清醒過來,可是待她想要轉身的離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門口,成群的保鏢背手而立,堵住了門口。
夏新之會功夫,可是不代表她有能力一一人之力對抗這麼多人。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夏新之捧著臉走到秋墨麵前。
秋墨扶著椅子轉了一個圈,得意地看著慢慢走近的她:“兜兜轉轉不是還回到我麵前?”
“我很慶幸我看到的是你,這樣至少代表爹地是安全的。”
“那麼確定?”秋墨輕笑,手指在安靜的灰色桌子上敲打著。“可是我沒有把握你明目張膽的逃離之後,夏世峰還是完好無損。”
夏新之氣急,上前一把扯住秋墨的領帶,氣急敗壞。“你到底想幹什麼?恨我就衝我來,你衝我來!”
“放開你的手,否則我讓夏世峰加倍的奉還!”秋墨目光一凜,淡淡的說道。
夏新之太了解秋墨的性格,這個男人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雖然她很不情願,但是她還是說鬆開了他的領帶。
“秋墨,你到底想怎麼樣?”夏新之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怒火問道。
“我想怎麼樣,難道你還不清楚麼?”他從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後,曖昧的在她的耳邊不住的吹著曖昧的氣息。
夏新之一閃身躲開了他的碰觸,冷笑了一聲:“上次的錢看來沒能滿足秋總裁啊?這次想要多少呢?五百?一千?還是兩千?”
鼻邊的那若有若無的香氣忽然消失,嘲諷之音飄來,讓秋墨有一瞬間的失落,滿滿的憤怒。
他冷靜的出奇,並沒有因為夏新之的嘲諷而發怒。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丟到桌子上,清淡道:“這張支票已經蓋好了我的印戳,上麵的數字你隨便填。我要你和你做一個交易。”
“這麼大的收筆?那不妨,說說看啊。”
“做我的情人。”
夏新之身子一震,石化的表情瞬間冷笑起來:“你的情人?你覺得,一張支票,就能讓我堂堂罌粟花做你的情人?”
“一張支票當然不夠。”秋墨坐回椅子上,雙腿優雅的折合。“如果,再加一個夏世峰呢?”
“你!”夏新之的臉色瞬間變的青紫。“你可以換一種方法玩弄我嗎?五年前用這一招,五年後還是一層不變?你到底是太聰明還是太愚蠢?”
“這個方法是很愚蠢。”說道這裏秋墨展顏一笑,心情似乎很好的說道:“但是卻是所有的辦法裏,對你最有效的一個,屢試不爽。”
他裂開嘴,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
夏新之瞪大了眼睛,水眸中掩藏著無邊的怒火,憤恨的就這樣看著他,用眼中的怒意將這個男人瞬間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