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夏新之出現的地方我都不想看到你。”
“是。”林嫂恭敬的點頭,尷尬的抿抿唇小跑著走了。
“她的手沒事吧?”秋墨一邊安慰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夏念生一邊問大衛夏新之的情況。
大衛搖搖頭,緊皺的眉毛緩緩鬆開。“沒什麼大礙,秋少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處理一下。”
秋墨懷中的夏念生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秋墨輕笑,無奈的搖搖頭。“好了小鬼,別裝了,我已經收拾了林嫂了,你也見好就收,趕緊下去看看你媽媽。”
夏念生有些尷尬,就知道自己故意撒嬌耍橫瞞不過秋墨,不過也沒關係,既然秋墨幫助他,那就證明秋墨不是真的討厭他,別的也沒所謂了。
夏念生坐到夏新之麵前,拾起夏新之受傷的手,輕輕吹著。“麻麻,你趕快好起來,念生和你一起畫設計稿。”
病床上,夏新之被剛剛的痛苦折磨的神經差點痙攣,劇烈的痛楚折磨著刺激著她,逼迫著她在黑暗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光亮,清涼的眸子緩緩睜開。
不一樣的雪白映入夏新之的視線。
“麻麻……”
夏念生見到夏新之的眼睛緩緩睜開,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大衛在一旁被夏念生的孝心感動,也是眼圈微紅,秋墨褲袋裏的電話響起來,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電話號碼,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轉身走了出去。
病房外,秋墨接通了趙楠宇撥過來的第三十九遍電話。
“趙楠宇,和秋氏集團的競標案你如果這麼積極,也許不會輸的那麼慘也說不定?”秋墨輕笑著,朝著趙楠宇的執著。
趙楠宇被氣的快要發瘋,溫柔的氣息朦朧著一股怒氣。“秋墨,你憑什麼讓秋家的保鏢阻攔我去看夏新之?!”
“因為這裏是秋家啊,你覺得你來合適嗎?”
“如果沒有夏新之,你以為我會去嗎?”趙楠宇冷笑。
秋墨不甘示弱,不想和趙楠宇廢話。“不要來秋家,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不會讓你間夏新之,你用各種辦法都沒有。”
“那她現在手上的傷怎麼樣?”趙楠宇著急的快要瘋了。
秋墨卻漫不經心的輕笑,然後掛掉了電話。任憑趙楠宇喂喂喂的掙紮。
秋墨回到了病房內,得意的淺笑盡數掩藏,帶著一張毫無表情的冰塊臉走到夏新之的床前。
夏新之已經徹底醒過來,半靠在病床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見到大衛,她先是一驚,見到這個病房,她為之一振,隨後,露出了一抹雲淡風輕的淺笑。
一切都太諷刺了。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秋墨,五年前的記憶和下水道中自己的妥協和兩人的纏綿互相牽製纏繞。她望著他,無言以對。
“好好養傷,作為落凡集團的首席設計師,你的手若是廢掉,你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秋墨轉身走出去,走到門邊的時候身子停頓了下,轉頭對上了夏新之追隨他離開的目光,夏新之不著痕跡的躲開,秋墨假裝沒看到,轉身離開。
夏新之輕輕鬆口氣,轉身對身邊的大衛道:“大衛,你出去吧,我沒事了。”
“好,你有事可以叫念生叫我。”
夏新之點頭。
“麻麻,你不開心嗎?”夏念生坐到夏新之病床前的椅子上,小巧的身板崩的筆直,很有大人風範。
“嗯,有一點。”夏新之靠向身後的靠枕,眼神盯向秋墨離開的方向。
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之間的磁場應該是敵對且尷尬的,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麻麻為什麼會不開心呢?傷好了,不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嗎?”
“不想看到秋墨。”
“冰塊叔叔?”夏念生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麻麻討厭他?”
“深入骨髓。”
這四個字,夏新之說的咬牙切齒,對夏念生說,仿佛也是對自己說。
夏念生一顆小小的心髒無數次下沉,剛剛建立起來的喜悅被夏新之的怒和怨磨滅的一幹二淨。
趙家別墅內。
趙楠宇正在書房內和身在法國的趙老爺子進行視頻通話。
書房裝潢簡單,暗黑色的書桌對麵的牆上,一坐好似電腦投影的電子產品映射在牆壁上,映出了趙老爺子此刻微怒的身姿。
趙楠宇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嘴角帶著微笑,儒雅道:“爸,您就放心吧,您不是將趙家在國內的生意都交給我了嗎?既然交給我,就請你放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