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夜裏看書,您這樣仔細傷了眼。”墜泠說著又將桌上的燈挑亮了一點。
“怎麼樣,那三隻回來了嗎。”木歌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
“隻?”墜泠啞然失笑,“已經回來了。”
“嗯。”木歌重新執起手中書卷,淡淡道:“你們也去休息吧。”
“是。”墜泠一歎,想要勸勸木歌,可也知木歌的脾性,她是勸不動的,隻能是無奈地應道,心裏思量著,或許該讓雪鳶小姐進宮來,約束約束小姐。
“墜泠,別起一些小心思。”木歌好像能看穿人心似的,來了這麼一句。
“是,小姐。”墜泠撇了撇嘴,靜靜地退下了。
木歌房裏的燈就這樣亮了一夜。
第二天,天剛剛擦亮,木歌就起身去尋還未上朝的寒暃,又在寒暃上朝後回了自己的清幽院。同樣的,沒有人知道木歌與寒暃兩人之間談了什麼。
“郡主今日起的可真早。”墨蝠對著剛踏進院子的木歌道。
“倒也是,若這是今日起早倒無妨,可若今後日日起早,那我可受不了。”木歌看了看墨蝠,忽地一笑,來了這麼一句。
“哦,那今日郡主為何起的這般早呐?”墨蝠好奇地問道。
木歌輕輕一歎,萬分苦惱道:“那是因為我做了一件壞事。”
“壞事,郡主做了什麼壞事不放說出來讓在下為您排解排解。”墨蝠好似看不見木歌的惺惺作態,十分配合地問道。
“也好。”木歌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
她往墨蝠走近了幾步,突然手一揮,打出兩道強勁的氣勁,直接把藍鴝和紫鴆完好的房門給打碎成一塊塊木板。隻剩下,各自空空的一扇門的房間,冷風嗖嗖直往裏灌。
墨蝠看木歌的這一舉動,嘴角直抽抽,“不知郡主這是何意?”
“有些事,要一起探討才有意義,所以,我就一道把他們叫醒了。”
墨蝠看著木歌的神情舉動,心裏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哦,是什麼事了,需要這般興師動眾。”墨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冰冷而無情。
“急什麼,他們不都來了。”
先出現的是紫鴆,他神色如常,隻是眼底帶著幾絲疑惑,向著木歌兩人走來。
後一步出現的是藍鴝,這藍鴝脾氣可沒紫鴆那麼好了,他臉色難看的出現,冷冷道:“郡主這是發的什麼瘋。”
對於藍鴝的無禮,木歌毫不在意,她把玩著胸前的青絲,氣定神閑道:“三位在我這兒住了也有些時日了吧,我這些天來,好吃好喝地供著,三位的日子可還舒心。”
紫鴆看了一眼墨蝠,對方專注而玩味地看著木歌,再瞟了一眼藍鴝,臉上是一臉隱忍地不耐。
木歌這句話拋出來後卻無人回應,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木歌嗤笑一聲道:“看來我這清幽院的生活是比不上將軍府了。”說話還頗為歎息的搖了搖頭,隻是眼底已然染上寒霜。
“郡主的招待周全,我等不勝感激。”紫鴆見墨蝠兩人依然沒有開口的打算,不得已斟酌著開了口,這戲如果沒有人配合,怕是演不下去了。
“招待周全,嗬,這麼說三位是把自己的位置定位在客人了?那麼如此周全的招待可有讓三位樂不思蜀?不勝感激,感激可從來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三位是不是要有些具體的表示?”木歌直接劈裏啪啦地甩出一段話。
“感激,不知郡主要我等如何感激。”墨蝠臉上帶著笑問道,可他的眼底未有半點笑意。
“這還不簡單呢,滴水之恩,你們就以身相許吧。”木歌說的輕佻,但眼底的神色,讓人明白,她是認真的。
“以身相許?”紫鴆問道。
“就是成為我的人,徹徹底底為我所用。”木歌說的勢在必行。
“嗬,郡主口氣不小,隻不過是幾頓飯,一個住所,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就像我們三人為郡主你效命,郡主你這如意算盤打的也太好了點吧。”藍鴝直接不屑地嗤笑出聲。
木歌對於藍鴝的態度也不生氣,自顧自說道:“大將軍手下能人眾多,你們三個在他那裏並不能得到重要,在我這裏卻會受到重用。至少,”木歌說道這裏頓了一頓,繼續道:“至少,我是把你們當做人看待。”
藍鴝目光一淩,直接向木歌擲去小石子。
帶著藍鴝九成修為的石子向著木歌呼嘯而去,卻在半空中被木歌揚起的鞭子擊落。
藍鴝還未來得及擲出去第二顆石子,腰上便一緊,被木歌的鞭子纏上。一股霸道的力道拉著他,他不得不被迫移動。
木歌的手腕一轉,鞭子一揚,藍鴝半傾在木歌懷著。木歌的手代替鞭子扶上了藍鴝的腰,“美人兒,別動手動腳的。”
此情此景,兩人的性別好像對調了,木歌成了調戲少女的浪蕩子,而藍鴝就是那被調戲的少女。不過,同樣高顏值的兩人,反串起角色來是毫無違和感。
木歌就這樣近在咫尺,身上那奇異的香味便傳入藍鴝鼻中。
一個人的偽裝再好,但或多或少有無法改變的東西,比如,這木歌身上的味道。藍鴝確定,這味道和那日在凝香閣觸怒他的公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這根本是同一人。
這回藍鴝是懂了真怒了,“原來竟是你。”青年男子的聲音清亮動人,眼底卻帶上來殺意。
藍鴝趁著木歌對他還是半扶的狀態,手上直接凝聚起修為,想要對木歌來個近身攻擊。
“小美人,對我這麼凶,我好怕呀。”木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強製性地塞了顆藥盡力藍鴝的嘴裏,在把藍鴝用力一托,兩人之間便保持了三丈遠的距離。
這些事情發生的盡快,快到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給我吃了什麼。”木歌塞進他口中的丹藥,入口即化,無色無味,他也拿捏不準你是不是毒藥,但藍鴝的神色無異,不見意思驚懼,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給你吃了什麼?”木歌手指點著下巴,歪了歪頭,無辜道:“毒藥呀。”
藍鴝聽到木歌的回答,麵不改色,好像吃了毒藥的人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