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當走在人流湧動的街頭,是不是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叫你驀然佇立,當灰頭土臉的紮在公交站牌前,那曾經的勇氣是否依舊存在;那漸漸模糊的笑臉、是否在流逝時光中永不清晰,我們的年華,雖色彩褪淡,卻依舊躍動在我每一個青春音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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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皮火車像一頭年邁的老牛咳嗽著前行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留戀著故鄉最後的風景。
這是一列裝載著無數男女夢想和希望的火車,他們要乘坐這列早該退出曆史舞台的綠皮火車駛向美好的未來。樸素的女孩穿上劣質的高跟鞋,塗上了鮮紅的唇膏;壯實的男孩刮去臉龐軟軟的茸毛,穿上顯示男子漢氣概的背心。
他們想像清末入侵北京的八國聯軍,扛著槍,舉著旗子,瀟灑的收走女人和票子。但是此時的北京已經不是遍地黃金的地方,而他們也不是堅船利炮的洋人。也許一個月後你行走在某一個煙花柳巷,迎麵叫你“來嘛,帥哥!”的女人就是曾經和你坐在一起,你低頭瞄人家胸部的那個女孩。這樣還好,就怕出現一個抹著紅嘴唇的絡腮胡子,說道“爺們,幹一炮不?”那就慘了!
而我此行的目的是到位於北京的一所法律院校讀書,專業是一個很繞嘴的名字。據後來我們的導師說他的一個優秀的學生現在在一個檢察院實習,任務就是在執行死刑犯時,當人民警察射出正義的子彈後,擊中死囚罪惡的頭顱後,他會即使不大小便失禁,也得大小腿抽筋的走到近前,探死囚的鼻息,真是恐怖到了極點。
綠皮火車以平均時速70公裏的龜速行駛著,而此時我對麵的一位仁兄臉色很是難看,似乎有難產的征兆,他臉色紫青,呼吸急促,不知是怎麼了。
“不好意思,能讓一下嗎?”這個聲音猶如六月裏的細雨,滴滴流入我心中,似乎喚醒了我沉睡中的雄性荷爾蒙,我感覺手指纖長,入手光滑,不能自撥。
“你到底買不買東西啊,你摸我手幹啥玩意?”
我驚慌的睜開眼睛,發現滿臉橫肉的女售貨員憤怒的看著我,我慌忙的放開手,連聲道歉,恨不得化作一股煙飄出去。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位長發美女,五官精致,氣質典雅,上半身穿著白色圖案半袖,下身穿著淺藍色短褲,看之令人血氣上湧,想入非非,此時她正在讀一本愛情小說,很專注。
我裝作無動於衷的傻樣,假借留戀家鄉的風景,而偷偷的瞄她修長的美腿。
列車行駛著,慢的誤以為在做原地運動,但是路邊的標識已經提醒我車子是在前進的。
而我在觀察美女一會後也覺得視覺疲憊,於是拿出一本陳忠實的《白鹿原》看了起來。突然,我身邊的美女毫無征兆將身子彎了下去,在座位下的皮包翻找著什麼。我對麵的兩位仁兄不約而同的伸長了脖子,我跟隨他們的目光尋找著,發現美女的腰部走光,漏出了內褲的花邊。
美女在包袱中拿出了一雙畫有hello kitty的拖鞋,隨後將帆布鞋換下,並優雅的戴上口罩,似乎在做什麼事前準備。悲劇果然發生了,在美女脫掉鞋的十分之一株香裏,一股致命性的腳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彌漫開來,瞬間已經把我熏得暈頭轉向,不辨東西。沒想到我隻不過偷看了幾眼就遭到了這樣的報應。
美女旁若無人的看著小說,也許她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人,而是一群色情狂和禽獸。而我在堅持了一會後,實在是忍受不了。而且感覺喉嚨一鹹,我急忙跑到衛生間,那一刻,我甚至覺得廁所的氣味是如此的清新。
我在廁所洗了一把臉,頓感舒坦無比,決定等到車廂裏的異味散發幹淨後再出去,可是就在此時陡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嚇我一跳。多虧我沒有在廁所裏打飛機的習慣,否則的話一定被嚇得陽痿。
我不情願的將門打開,看見一張紅漲的臉,正是我對坐的哥們,他艱難的說道“哥們,我也受不了了!”
自此以後我得到了一個結論:美女是附帶劇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