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清晨,憐惜一打開房門就看到王穎依一臉糾結的站在自己的房門前,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進門去找憐惜。
恰好在這個時候憐惜將房門打了開來。
“怎麼了?不進去坐坐?”
王穎依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轉過身來看著憐惜。
“惜惜,我,我想在家裏多留一會,再去試煉,惜惜,我想,我想我們大概要分開了。”
憐惜聽到這句話,眼中劃過一絲了然,唇角勾起一道弧度。
顯然對這件事心中早有預料。
憐惜將手覆在儲物戒指上,從中掉出一個令牌放在王穎依的麵前,隻為了讓自己接下來所說的話顯得那麼的有說服力。
一個通身雪白的令牌出現在了憐惜的手中,在令牌上麵還刻著一個蕭字。
很顯然,憐惜拿出來的這塊令牌原本是屬於蕭沉淵的。
“沉淵在離開準備收我為徒的事情你也知道,隻是後來他失蹤了罷了,而我被掌教帶回主峰上代為教導,這一次我與你們下山曆練的目的本就不一樣,分開也是遲早的事情,隻是你這一次早一步提出來了罷了。”
王穎依看到憐惜手中的那塊令牌,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麵上也出現了一抹子釋然。
還好,惜惜能提前走,這些醃臢事委實不適合讓惜惜看見。
恰好這個時候,滅穹帶著小陌離也收拾好了包裹出現在了憐惜住的院子裏麵。
小陌離看到憐惜就鬆開了滅穹的手跑到憐惜的身邊。
“穎依姐姐,早上好。”
說完,小孩又拉著憐惜的衣裳,示意她蹲下來一點,一大一小兩個小人級開始咬起了耳朵。
至於滅穹,則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到了中午,王家夫婦在花廳設宴為憐惜和滅穹踐行之後,憐惜他們直接禦劍離開了臨城,直奔第一個試煉點破荒州而去。
王穎依看著消失在半空中的那兩把飛劍,轉身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父母。
“爹爹,娘親,我們去書房吧,現在也是時候去處理處理這些醃臢事了。”
此時,已經飛出臨城城外的憐惜和滅穹禦劍停在半空中,看著遠處臨城王家的宅邸。
“滅穹,我們回去,不要被穎依發現就行,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結束。”
對於憐惜所下的決定,隻要沒有涉及到暮芷的方麵,滅穹都不會否定她。
“嗯。”
沒過多久,憐惜和滅穹就通過秘法悄悄越過了城防潛入了臨城中,三人找了間靠近王家的客棧住下。
通過客棧房間的窗戶,憐惜就能看到王家大門那邊的狀況。
據自己以往對王家的了解,王家的大門在白日並不會像凡間中的那些官家宅邸一樣大門緊閉。
而現在,自己才剛剛出沒多久回來,就看到王家原本大開的大門現在卻牢牢緊閉著,加上這幾天王家夫婦和穎依的表現都乖乖的。
憐惜不難猜出王家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的好解決,不然,穎依也不會特意將自己支開。
就在這個時候,客棧的房門被人敲響,憐惜轉頭看著緊閉的房門。
原本以為開門看到的必定是滅穹的那張臉,卻完全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他。
憐惜側身將那人讓進房間中,現在她心中隻期盼滅穹也察覺到了他的到來,並帶著陌離離開臨城。
滅穹掩飾真容與魔氣的術法在穎依的身上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麵前這人就不一定了。
憐惜可不會忘了此時的滅穹是真身來到了原夢,所受到的位麵壓製也更加的厲害。
來人正是王穎依的嫡親哥哥王子軒。
他進入房間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不該回來的,王家的這攤水是她必須經曆的。”
王子軒平日裏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能成為繼沉淵之後的玄真繼承候選人之一的他,並不如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從王子軒的話中,憐惜的腦海中似乎捕捉到了什麼,沉眸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