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在這繁華喧囂的城市裏,有著紙醉金迷,有著聲色犬馬,也有著孤單和寂寞,這萬家的燈火,可有一盞是為我點亮的?
仰望著天空,那些美麗的星星,早就被這五光十色的夜生活擠出了夜空。“唉”華正輕歎了口氣,本想看看星星在離開這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看樣子最後一點願望也實現不了了。
心裏雖有遺憾,更多的是解脫,這壓抑的生活早就過膩了,想象著老總明天知道自己自殺,企劃案完不成時那張充滿怒火的臉,損失上千萬呐,華正心裏一陣竊喜,這是留給你醜惡嘴臉的一份大禮,不知道你是否喜歡呢?
風起,人落,不再恐懼,不再迷茫,如果有來生,我隻想簡簡單單的活著。
一聲巨響,那個隨風降落的男人,緊閉不的雙眼卻未看見胸口那團耀眼的綠光。馬路上,行人依舊匆匆,沒人看到那個本該降落的男人哪裏去了,或者說,根本沒人關心那聲巨響到底發生了什麼。
巨大的參天古樹交錯縱橫,鳥獸蟲鳴,並未驚醒那個在石像前祈禱的男人,石像上的圖騰似人又似獸,雖然抽象了些,從男人的虔誠的身影能看出石像的地位,神聖如神。
“蒙坎達神啊,請賜給我一個愛人,我想要個愛人”
“蒙坎達神啊,請賜給我一個愛人,我想要個愛人”
“蒙坎達神啊,請賜給我一個愛人,我想要個愛人”
“。。。。。。”
如此反複叨念著這一句,男人聽族人說,蒙坎達大神很靈驗,所以來這祈求。可能是被眼前這個男人叨念的不勝其煩,就在男人準備接著繼續的時候,身後一聲巨響驚醒了他。
緊閉的雙眼驟然張開,藍色的雙眼充滿警惕,起身向那聲音方向移動。
在這如此茂密的森林裏,本無路可言,但是男人確如豹子一般輕鬆穿梭其中,不發出一點聲音。
小心的向那團東西靠近,男人弓著身子,隨時都能對危險發起攻擊。感受到那團東西的虛弱,男人大著膽子走上前,卻是一個嬌小的人,至少是相對男人而言,應該是受了傷,蜷縮著本能的保護自己。
小心的把人放平,準備檢查一下傷勢,原本還有絲警覺的雙眼刹那間填滿了喜悅,抱起這個嬌小的雌性,回到石像前拜謝“感謝神的恩賜”,轉身大步向部落走去,身後的石像閃耀著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好像從未有過。
這個嬌小的雌性就是華正,很配合男人口中蒙坎達神的恩賜就這麼的降臨到這個世界上。
疼,酸痛,華正有了第一縷意識時的感受就是如此。渾身上下每處的骨骼都好像散架了一樣,肌肉卻像在高強度的訓練過後的酸痛,身體像墜入沼澤裏似地一點力氣也沒有,大腦也有點混沌。
這就是死亡後的感覺麼?自己是摔成肉餅還是肉泥,不是說死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麼,身體的每寸肌肉的酸痛是這麼的真實,不會自己悲劇的沒死吧?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原本還沉重的眼皮一下子仿佛也有了力氣猛然的睜開,外麵太過光亮,眼睛很不適應,幾經調整才能正常的看東西。
無法轉動頭部,目力範圍內,高大的棚頂看的華正有些愣神,在這個寸土寸金的時代,還真是奢侈,這麼高的的屋子需要不少錢吧?周圍的空曠感,空間也應該如房頂一樣奢華空曠吧。
被金錢蠱惑的頭腦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睜開眼睛,不過一張臉突兀的出現華正的頭頂,讓他原本虛弱的心髒瞬間加速到頂點,撲通通,撲通通,呃,嚇了一大跳。
努力的深呼吸平複自己過激的心髒,定眼著眼前的臉,一張歐洲麵孔,金色的頭發,不過那雙藍色的眼睛此時正是笑意盈盈,就像午後的大海一樣,明亮動人,讓人不舍得移開目光。
“你好,我的禮物”男人嗓音明亮且輕快。
原來自己被國際友人給救了啊,怪不得現在那麼多人擠破頭的想在國外定居,瞧瞧這醫療技術,連一個從二十三樓跳下去的摔成肉餅的人都能救活,還有什麼病不能治。
不過自己是真心的想要跳樓,在心裏哀歎,自己的這輩子唯一對自己下次狠手,可是結果完全不順人意。
看著這位國際友人,滿眼愛慕的看著自己,華正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文化差異,哥們太過熱情,肯定是自己做了好事太過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