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那麼長,隻有你是最最完美的給予
第一次見到雙胞胎的時候,我問了他倆一個問題:“你們的理想是什麼?”
他們始終沒有回答我。
有兩個可能:一是拚命實現“考上北大”這個理想之後,新的理想還沒有很凸顯,他們也在尋找;二是他們跟我還不太熟,怕說出來被我笑話或質疑。
但不管如何,我知道當作家一定不是他們的理想之一。
那為什麼要寫書?
我為什麼要給他們出版這一本書?
拿到這個選題的時候,我跟我的編輯若琳很認真地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對她說:“你要想好了,寫書以及出書這件事很神聖,不是那麼簡單。”
若琳想了幾天後回答我說:“我還是想做他們的書,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身上有些東西很打動我,不是因為他們考上了北大,也不是因為他們帥,我想深挖一下。”
帶著這個“深挖”的目的,若琳和雙胞胎很快混成了好朋友。她對他們倆很看好,常常在公司的選題討論和發行征訂會上談到這本書。她想借這本書推出國內真正意義上的正能量“平民偶像”,更希望這本書讓大家明白,其實“草根”也可以發光發亮,能引領一大幫年輕“草根”勇敢前行。
但坦白講,這本書在最初的策劃中是出了一些偏差的。我們把很多的精力放在了拍圖和粉絲互動等方麵,連編輯若琳自己都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雙胞胎是學霸,但他們不是專業作家。所以等我拿到初稿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這是什麼?都寫了些什麼鬼玩意?!
我把稿子甩回若琳桌上,問她:“你是要出版一本高考優秀作文集嗎?”
她歎了口氣說:“我忘記他們不是專業作家了,寫著寫著就越寫越偏,變了味道。怎麼辦?”
我說:“很簡單,要麼重寫,要麼放棄。”
那天下午,我要來了雙胞胎的電話,思考了一下,我選擇了打給哥哥。表達完我的意思後,我相信他在電話那頭一定很崩潰。有些話我說得很重,比如:“如果你們對文字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認為出書這件事如同兒戲,我們可以從現在起中止合作。”
我等著他跟我咆哮:“饒雪漫,你有什麼了不起,我不寫了!”
幸運的是,他並沒有使小性子,而是很謙虛地對我說:“好的,雪漫姐,我們這就認真改。”
這也是這一本書,為什麼會拖到現在才出版的真正原因。
改稿的過程,是個重建的過程。其中的某一天,我接到他們的微信,大意是告訴我有多少粉絲在等他們的書,他們承諾過要在六月底出版,不能再拖了等等等等。
但我早就鐵了心腸,拿不出讓我滿意的稿子來,休想。
我一直希望他們能明白的是:要通過你們的書告訴大家,你們是如何成長的。而不是總是試圖去教育別人應該要如何成長。我要在書裏看到兩個真誠的,最認真的,最誠懇的人,就這麼簡單。
隻有放下包袱,文字才會變得輕靈而生動。
還好,盡管困難重重,在若琳和果子李這兩個編輯的幫助下,也們最終做到了這一點。還好,我們彼此,都沒有讓對方失望。
剛剛二十歲的苑子文和苑子豪,雙雙考上北大,上過《魯豫有約》,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書,擁有了笫一批固定而忠實的粉絲。我相信他們雖然沒有回答我關於"理想"的那個問題,但前方一定有個叫作“理想”的東西,在引領著他們一路飛奔,追逐到底。這才是為什麼他們出現在哪裏,哪裏就充滿了正能量的最重要原因。我無從去揣想二十年後,他們會是什麼模樣,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過著什麼樣的日子。而我更希望的是他們能永遠像現在這樣相互扶持,同手同腳地走下去。因為這才是他們比普通人更值得慶幸的地方——喜憂同擔,榮辱共享。
願我的世界總有你二分之一。
願這世界始終與你溫柔相待。
加油,苑家兄弟。
2013年8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