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24 另一半的意義;暗流將至(1 / 3)

在走廊裏楞了半天,我也沒有醒過神來,我下意識撫了撫小腹,明明很平坦,我卻感受到有個這世上最可愛的小生命,在跳。他要麼叫裴秉書,要麼叫裴芸熙…

或者,兩個都在呢?

我癡癡笑著,步子越來越快,我簡直迫不及待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裴東!他會怎樣?會保持沉默,手卻顫抖?還是笑的好似這八月天最熾烈的熱風,他將我猛地擁起,原地旋轉?

可當我推開病房,這樣的好心情,一瞬便煙消雲散。

“怎麼了?“我臉色煞白看著裴東,他正被醫生扶著背部上身微弓,有些激烈的喘息著。望見我時,又立馬收斂了為平穩。

掌心那紙巾卻依舊紅的刺眼:“你怎麼吐血了??“

他默了晌,眉鋒微蹙道:“為什麼咒我?“

咒?

“這是喉部的淤血。”他擦了擦嘴角,輕輕扔進垃圾桶:“上次撞車時,讓安全氣囊壓迫出現了這種問題,算不上吐血,雖然比較難受,但是故意催發出來,不然就得多做次清理手術。”

是這樣嗎…

我這樣想著,醫生推了推鏡框顧自道:“裴先生,雖然您這樣說,我看手術還是要做。”

裴東輕笑著未答,讓我幫忙去醫務要一套新的病服與被套。我抿著唇,見他已躺下,也隻能照做了。

回來時,他人卻已不見。

我感到困解,他應該留院觀察一整天才對,但也沒多想,多半是去了衛生間吧;我幫他收拾著被褥,眼角偶然一瞥,卻猛地一僵。

我看見窗下,醫院大門口,裴東正從屬下手中接過黑色的西裝,替換了病服,羋月嬋著深藍色禮服半躺在深紅色瑪莎拉蒂的車廂裏,正不住低笑對他說些什麼。

默了,裴東微微俯身,臉頰輕碰了下她的臉頰,兩人便都進入車裏,揚塵而去了。

裴東…

心倏然的揪疼,我無法理解。

無法理解這是麼重要的事,比他留院觀察還重要?

無法理解,去就去,為什麼,跟我連個招呼都不打?他不知道我多擔心他?還是不在乎。

裴東…

你知不知道我懷孕了?你知不知道你還留在這,現在,我就該告訴你你要做爸爸了!

越來越難受了,我咬咬唇,一路用跑的來到醫院門口。望著正在轉角消失的跑車,我沒搭自己的,而是坐進出租車裏。

“跟上前麵那輛。“

這樣說著,我心底酸楚極了,我也曾是個看著電視劇裏各種撒狗血情節會罵出來的女人,我曾發誓我不會成為像她們一樣可悲的女人。我的家庭可以沒多富裕但一定圓滿,我的老公不必多優秀但忠於我們愛情,我這樣樂觀的肯定著。

但是,現在“跟上那輛車”這句話,又跟自己曾不屑的是多麼重合?

更可悲的是,任誰來看,自己才是那個小三。

我壓抑極了,緊催緊司機加速,生怕跟丟;又囑托他拉開距離,免得被察覺,就這樣隨心情忐忑反複著過了段時間,我終於看見,他們停車,走進了海城最奢華的切斯頓酒店。

酒店,不是餐廳。

我捂著揪疼的心髒,我想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麼,是吃飯麼?

毋庸置疑,可這看起來,又不簡單像是個隻吃頓飯的約會呢——羋月嬋領口那若影若現的蕾.絲情趣內.衣,黑的刺眼!

夜幕,逐漸降臨,他們的菜還沒上齊,我看見玻璃窗後其他食客也同樣如此,大抵本身就有這樣雅致的規則;更同樣的是,所有餐桌上,幾乎都是一男一女,一眼望過去,全部是情侶…

全都是…

司機喧吵了好幾遍,當我直接把錢包裏所有錢全扔進駕駛座後,他再也一言不發,甚至主動去外邊為我帶了份盒飯與飲料。

但我吃不下,他們好像很有胃口,所以我沒胃口。

菜肴端上桌了,似乎是很簡單的牛排與熔岩蛋糕,但我知道肯定貴的離譜。因為就算裴東能不在意,羋月嬋也必須要求,這樣才能讓他們婚姻的點點滴滴,都是引人豔羨的。

她不知道,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隻要她眼前這個人,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明白,她已卸任了,乃至卸任前便完全與我想象中那種運籌帷幄,掌管大局截然不同,隻是顆毒瘤罷了。

如此,我也有了非同凡響的家勢,而連著兩個月幾乎不眠不休努力鑽研,不會喝酒的人將白蘭地當白開水灌,也叫我現在對公司的管理已經如魚得水;

至於論外貌,小時候營養不良的孩子,其實多半個子反而都高,因為那意味著他們家境不好必須做很多體力活,沒有遊戲沒有洋娃娃隻有布裹著沙袋縫起來跳著打沙袋,我便如此。戈薇姐說我的身材比例,是顆苗子,再豐滿一些,甚至可與她聘美。

而我的臉…

我從沒注意過自己的臉,於是我好奇的朝後視鏡望去,我看見,原來我有雙很柔美的瑞鳳眼,所以狹長的眼角也添幾分嫵媚;我筆直小巧的鼻梁和瓜子臉,都繼承了媽媽,嘴唇卻說不上薄也說不上厚,因為上嘴唇的輪廓,特別明顯,笑起來也許會非常特別。

原來,我挺美好的,至少淡施粉黛下,是不輸給妝容豐富的羋月嬋;至少我覺得裴東眼光,從來很挑,隻不過他對我種種的好,讓人根本不會覺得他喜歡上我,眼緣的成分能占幾成、

他以前可是討厭極了我。

所以啊…憑什麼??

我已不是原來的我,她羋月嬋在我心中賢淑優雅的形象也早已麵目全非,我憑什麼還要把他讓給她??我不甘心,我受不了!

心潮的澎湃愈演愈烈,我終於忍不住,猛地推開了車門;一隻粗糙的大手,卻先一步攥住車把,又重重拉合住。

“那是你男人吧?我觀察你半天了,不是的話你表情不可能這麼精彩。“

是司機,他雙手環胸打著瞌睡,淡淡望著酒店裏說:“是的話,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你這破籃子事我見多了美女,男人啊,好麵兒,有時候跟你一個人,耳根子軟的能搓衣板說跪就跪,但隻要旁邊是有別人了,那真能置氣的抽你大嘴巴子,這不能怪男人,不管養活自己,還是養活一整個家,男人能賺這些錢靠的就是外人眼裏的麵子、麵子之上才能互相往來的人脈,可以說男人的麵子就代表了他本身;還有的話,那就是男人那口氣了,你個家裏人在外邊把他這口氣給泄了,那種憤怒絕對不會是你們女人理解之內的,比錢被搶了還火大,本質就跟聽別人罵自己爸媽老婆是一樣的。“

聽著這些似乎全是經驗的話,我默著,牙咬著,最終還是失落的將手放下;我看著他們在玻璃窗內笑語攀談,心越來越傷:“那我該怎麼辦,就這樣看著嗎?”

“那可不?衝動是絕對要不得。。“司機打個哈欠,揉著淚眼道:”妹兒啊,總而你記住一句話,婚姻之內,床頭打架床尾和;婚姻之外,任何情況一致對外。都結婚了,就不能再兒戲了,要不然,傷的就不是兩人,而是兩個家庭的心與名譽,這樣的話,想做什麼傻事前不妨想想啊,想想是不是真的已經到了離婚的地步,你自己又是否真想離婚?這才是問題本質,撕不撕小三那都閑事兒;所以,你不想離的話,就別在該挽回時反而將關係越鬧越僵,你該跟你老公,婆婆,跟所有的人好好談,然後想辦法把這小三給聯手滅了。畢竟婚姻嗎,就是如此,我以男人的身份告訴你,這世上沒花過的男人,根本沒存在過;這世上至少一半的好丈夫,那也都家裏女人有能耐,鬆緊有度給培養出來的。成家前大男人照顧小女生,成家後,大女人得守著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