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玉泉一見此地有兩人就已經心生退意,一直在蓄勢,他壓根就沒把寶壓在長孫無悔身上。此時一掃開封魔陣,他立刻頭也不回地朝來路飛掠。
“嗖!”一個人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白玉泉身前。正是司馬衝,司馬衝微笑道:“白兄既然來了,怎麼也要切磋兩招,怎麼這麼急著走?”
“嗖!”身後,長孫無悔也到了。
白玉泉冷哼一聲,身上法力鼓蕩,手中的長劍朝天一指。天空中頓時出現了一團旋窩狀的烏雲,司馬衝是見過這一招的,立刻朝旁邊一閃。長孫無悔當然也不敢攖鋒,同樣閃到了一邊。
這時就見白玉泉長劍朝下一引,口中喝道:“天雷牢!”天空頓時有兩蓬雷電隨著長劍揮落從天空直落而下。長孫無悔祭出法盾,司馬衝則張口噴出了龍王廟。
“轟!轟!”兩聲巨響。兩蓬雷電在地麵上轟出了兩個大坑。司馬衝和長孫無悔登時被困在了一個雷電組成的牢籠之中。這竟然不是攻擊招式,卻是困敵的。
白玉泉一見得手,立刻身形一閃繼續飛逃。他很清楚這天雷牢困不住這二人多久的,至於二對一,他更是沒這打算。隻要回到青雲山附近,再來百八十人他也不放在眼裏了。
“師傅!師傅怎麼了?”又飛逃了一陣,金長老終於氣喘籲籲地趕來了。司馬衝和白玉泉的遁速哪裏是一個煉虛期修士比得上的。
白玉泉一見金長老頓時麵露喜色道:“來得好!你替我擋一擋身後那兩人。”這個弟子鐵定擋不住,不過拖得一刻是一刻。
但是金長老卻沒有答話,隻是望向白玉泉身後,雙目中卻露出了驚駭至極的神色。白玉泉吃了一驚,連忙回頭,難道這麼快就被他們掙脫了?
“撲哧”一聲,白玉泉回頭沒看到東西,正疑惑,猛然間便覺通體生寒,仿佛突然掉進了冰窖之中。他豁然轉過頭來,金長老早已經遠遠地閃開,目中滿是戒備之色,身前更是漂浮著三四麵靈光閃閃的盾牌。
白玉泉再低頭看去。隻見一把匕首插進小腹直至沒柄,傷口滲出紫黑色的血液。這一匕首不僅插得極深,還淬了毒。他吃力地抬起頭道:“我待你不薄!你……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手!?”
金長老謹慎道:“師傅。弟子其實也不想這麼做。但是。你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弟子也是為了自保。”
白玉泉還想說,但是口鼻之中也滲出了黑血,終於‘撲通’栽落在地,摔開成一蓬墨花。地麵發出‘哧哧’的聲響,墨汁一般的血水一濺到草木上,立刻就將草木燒成黑灰。好厲害的毒。竟然眨眼就將大成期的修士化為血水。
金長老看到這一幕頓時麵色慘白。他抬起手來看了看,剛才,他竟然離這毒物這麼近。自己這一次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司馬衝沒想過要硬碰硬擊殺白玉泉。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計劃。白玉泉是大成期修士,本該有一身的法寶,隻不過他剛剛閉關而出,眼界又高,所以身上的寶物並不多,防禦型的更是隻有一件靈寶法衣,幾麵靈盾。
司馬衝將白玉泉引來此地,長孫無悔出手一擊。最大的目的是毀掉這法衣,給金長老一個可乘之機。隻要法衣沒了,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一把頂階的靈寶匕首還是能刺傷大成修士的,如果匕首上再帶點毒……
“轟!”長孫無悔終於將天雷牢擊破,從中一閃而出,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見司馬衝那邊的天雷牢也靈光一閃,“撲哧”一聲,消失不見。長孫無悔怔了怔道:“雖然雷屬性的牢籠防禦肯定差些,但是你怎麼做到的?我剛才都沒見你出手攻擊啊?”
司馬衝轉頭看了看遠處道:“這有什麼奇怪,定然是那修士死了。”
長孫無悔吃了一驚,立刻跳開幾步,目中露出戒備之色道:“你還有幫手?”白玉泉可不好打發,就憑剛才展露那兩手,他自認為要擊敗對方也絕對要花不少功夫,現在離白玉泉離開才多長時間,這就被幹掉了?
司馬衝點了點頭道:“一個煉虛期的小家夥。”
煉虛期的小家夥?長孫無悔見了,那個金長老有什麼本事能擊殺一個大成修士?他自然是不信。司馬衝也沒有解釋的打算,隻是抱了抱拳道:“這次多謝長孫兄了,在下告辭。”
長孫無悔見得司馬衝要走,隱隱鬆了口氣,口中笑道:“哦?這就要走?司馬兄有空不妨來摘星樓吃茶。”
司馬衝笑道:“再說吧。在下一身的麻煩事。”說完,身形一閃,破空而去。
“走吧。”經過白玉泉身死之地,看著呆若木雞的金長老,司馬衝說了一句。
金長老木然地點了點頭。
司馬衝淡淡道:“你也不必做出這樣子。我不會殺你的。本命元神牌我百年之後自會還你。手尾你收拾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