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見到陸曄怎麼都不理會自己,更是嫌棄的不行。
“這一句話都不說莫不是個傻子吧?桃夭可不能下半年照顧一個傻子好不好?況且桃夭比他大,這將來還需要人照顧,又不是找個兒子。”
“嗬嗬嗬。”終於那個看似冷峻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走到的海怪的旁邊揉了揉海怪的頭發,在發絲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這是被你嚇傻了,可怨不得別人。”
“那是他心理承受能力不夠!”海怪更是不高興了,看著陸曄怎麼都不順眼,“你要是敢辜負我的女兒桃夭,我就敢把你大卸八塊讓你活著看著自己的身體怎麼食人魚吃的隻剩骨頭的!”
說著海怪惡狠狠的對著陸曄呲牙,超凶。
“我會隨時陪你過來看看他們。”顏以佐語調溫柔,眼神之中隻存的下一人。
陸曄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彌漫在那兩個出色的男人之間十分華麗的氛圍,相互是對方的依賴和羈絆的,是對方最好的支柱。
“你的身體需要靜養很長的時間,不能老在空氣裏逗留,如果留下後遺症會不太好的。”海怪略顯擔憂,顯然雖然動心卻還是抑製住了內心的渴望。
“不會出問題的,我們的時間還很長。”顏以佐親昵的蹭著海怪的臉頰,順帶啃了一口,“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你要開心。”
海怪哽咽了一下,最終沒有再接話,而是看向了陸曄。
“你今天是走了運了我心情好,不然我現在就給你點顏色看看,快滾快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海怪說著回頭將顏以佐打橫抱起,顏以佐的麵容無奈又有幾分好笑,也不掙紮。
海怪一邊走一邊嘴裏嘟囔,在陸曄以為自己安全了之後突然回過頭。
“你要是敢欺負桃夭你就死定了!”
“是!”不知為何陸曄本能的就大聲的回答了一句。
然而哪怕是得到了肯定的回複,海怪的眼神也宛若看著垃圾一樣不屑萬分,就如同他是一隻毫無用處隻能惡心人的蟲子。
終於等到兩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陸曄總算是鬆了口氣。
很久之後,陸曄轉了回去,不知為何,他覺得他需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桃夭。
敲了很久的門才被打開,在門口的是長青,陸曄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頰。
“你怎麼回來了?”長青的語調溫柔,並沒有多少厭惡感,陸曄還是感覺到不自在。
“厲害了,還能回來。”從房子裏探出付瑤的腦袋,看向玄關處的他。
“桃夭。”長青放大了聲音叫到,桃夭這才從房子裏出來,麵色略顯陰鬱。
“……”桃夭見到陸曄也是驚訝,盡量溫暖以待。
“那個……我實際上是想問一下,照片裏的那個長發的男人……”陸曄也不希望自己單方麵的就認為對方死了,還是問清楚的好。
“那是我們的父親,當初救了我們的人。”桃夭以為陸曄是知道了什麼,才開口緩慢的解釋道,“他已經……消失了很久了。”
果然是這樣嗎?不過隻是消失不是死亡了吧?
那就好……
“那個……”陸曄說道,“我剛才……看到照片裏麵的那個人了,個子很高,皮膚很白,非常的好看,頭發很長,好像有生命一樣。”
陸曄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在場的另外的人的反應。
“他狠狠的嫌棄了我一頓,說我配不上他女兒,他身邊還有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兩人之間很親昵的樣子……”
“他在哪裏?”陸曄還沒有將回憶說完,突然間桃夭激動的抓住了他的雙眼,他抬眼看到的是從來不曾見到過的激動的人,全然的隻剩下了震驚和希冀。
“在……在我之前的路上往外麵走的方向。”
陸曄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自己被巨大的力道推開,桃夭鞋子都沒有穿就直接奔跑了出去。
不僅僅是桃夭,所有的人都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迅速的跑了出去,沒有人去在意穿的什麼。
唯一留下的人是長青,然而長青的麵色也十分的複雜,更多的是蔓延著的感慨。
“那個……”陸曄感覺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說不出來。
“是找不到他的。”長青淡然的微笑,卻難掩眼底的失落,“他不想我們找到他,我們永遠不能找到他,但是至少我們知道了……他還擔心著我們,這就夠了。”
陸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長青搖著頭微笑:“你去找桃夭吧,她的情緒,估計並不會好。”
陸曄點了點頭,提起了桃夭的鞋子,轉身追了出去。
陸曄找了很久,總是能夠聽到彌漫在高檔小區的尖利的怒吼著一個名字——銀鮫。
陸曄是在一棵大樹之下找到桃夭的,她很狼狽,身上沾染著泥土和草屑,蜷縮在樹下,彷徨無措的女孩。
站在桃夭的麵前,小心的將桃夭腳底的泥土清理掉,幫著桃夭冰涼的雙腳取暖,穿上她的鞋子。
而麵前的女孩子,一動不動,哀泣之間,卻流不下眼淚。
“他看起來,其實很好,麵色很好,很精神。”陸曄的話引起了桃夭的注意,總算是在她的雙眼中找到了些許光彩,“他身旁的人,隻是眼睛看著就知道很寵他,他應該很幸福。”
桃夭呆呆的看著他,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腰際,將麵頰貼在了他的腹部,親昵的靠近,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在這個瞬間,陸曄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對桃夭的感情並不是膚淺的喜歡,他是愛她的,不管是什麼原因,什麼理由,他都希望能夠呆在她身邊。
他會盡全力守護這個人的。
敬重的父親大人,希望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