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隻有自己。
當一個人有了這樣的覺悟,那必定是摔得狠了,摔得疼了之後。沒有哪個生活幸福的能矯情出這樣一句話來。
這句話夠殘忍,也夠可憐。
做到這種地步也必然是經曆了眾叛親離的下場,世界之大,卻好像隻有自己一個人。
這種孤寂和絕望挺過去了以後便會會再有什麼東西能打到自己,而挺不過去的人,屍體已經腐爛成花肥。
趙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挺過去。
一直以來,小趙爺都是在瘋子和正常人之間的那條界限上來回踩著走,他自欺欺人心態樂觀的時候就是個積極向上的好少年,可一旦情緒波動,感情起伏,趙白就是一個瘋子。
一個瘋子能做出怎樣的事情,正常人是預測不到的。
黑暗裏隻有他壓著嗓子的低笑聲,笑聲讓人聽的毛骨悚然。
修在這個時候推開房門。
他靠著門站著,看著蹲在椅子上的小趙爺。
其實他可以把所有事情都講出來,把一切都告訴趙白,可是那又怎麼樣,除了加重趙白的心理負擔讓他愧疚痛苦之外,什麼都幫不了。
人真的依靠自己才能真正強大起來。
自己成為一個強大的人比身邊有強大的人可以依靠要有保障的多,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事情,即使我們曾經多麼親密,多麼不可分離,到最後還是會向對方告別,疾病,死亡,或者感情消散……這些不可控的因素隨時都有可能到來。
所以,還是做一個溫暖強大可以讓別人依靠的人吧。
或許是趙白的身影太過可憐絕望,或許是騷包修腦子被門擠壞了,總之他走過去抱住了小趙爺。
“嗨,還好吧?”
“嗯,還行。”趙白維持著最開始的姿勢,聲音平靜。
騷包修開始猶豫要不要扯掉胳膊自己走了算了,趙白一般這樣講話就證明他要發瘋了。
“那什麼,既然你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情要忙。”說著就鬆手。
趙白飛快地抓住騷包係統的手,“急什麼呀,親愛的係統君,有什麼事情能比你的寶貝玩家更重要的呢?”
修開始渾身僵硬起來。
麻痹,趙白發瘋了,老子要怎麼辦啊!!
板著臉,修開口:“放正經點,好好說話!”
趙白手纏上騷包修的脖子,嘴唇擦過他的耳廓,並且非常惡意地朝他的耳朵吹氣。
“正經什麼啊,反正都是要賣的,再正經就沒什麼意思了啊?”小趙爺小嗓音掐的那叫一個好,慵懶性感還帶著蠱惑。
“趙白,被對對著我發瘋,你承受不起後果。”修突然笑道。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小趙爺勇往直前。
“真的要試?”騷包係統拿回了主動權。
“嗯,”小趙爺點了下頭,“反正也沒什麼差別。”
“那好啊。”騷包係統笑得溫暖,然後小趙爺就被他給電暈了。
……
“睡著了就乖巧多了,你要是一直這個樣子,老子也不會這麼對你是不是?小時候多可愛!”騷包修對著昏迷的小趙爺自言自語,然後把人抱到穿上,蓋上被子。
“走了,你好好休息!”騷包係統走到門口對著穿上的小趙爺說道,然後微笑著關上門。
一個兩個,都是瘋子,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騷包修離開之後去了夜王。
清河雅也掛著黑絲絨睡衣站在二樓的欄杆處往下望,夜晚的夜王次啊是他的世界。
趙白大踏步的走上樓梯,上了二樓之後就放緩了腳步,最終在清河雅也身旁停了下來。
“你又來幹什麼?”
“你的拍賣會,是明天開始是嗎?”
“對啊。怎麼,你有自賣的想法,可以呀,”說著,清河雅也目光從騷包係統是身上掃過,“你這樣的貨色,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不是我,是趙白。”騷包係統朝清河雅也搖了搖頭道。
清河雅也一把揪住騷包係統的衣領,“你說什麼?”
“我說,你的拍賣會把趙白加進去,作為壓軸物。”
“是你瘋了還哎是我聽錯了?”清河雅也問,不太敢確信這是騷包係統能說出來的話。
這個人雖然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真正接觸下來,對方並不是不講道理無法溝通的人,而他跟趙白的關係,也並非隻是遊戲係統和玩家之間簡單的鏈接,這個人一直自稱是趙白的哥哥,或許真的是也說不定。
“你知道你在講什麼嗎?”清河雅也鬆了手,板下臉來。“夜王的拍賣會,我猜你比我清楚,貨物會賣給哪些人,他們的下場怎麼樣,你比我要清楚,水木修,你確定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