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公元二一五零年的香港,風能科技研究的重地。所謂風能,除了用作發電之外,還可以混合其他化學物質或元素,成為新時代的武器。因此,它一直受到不少敵人覬覦,包括神秘地下組織“往世”。
天空不論日夜都呈現一片血紅,都是風能科技衍生的汙染物所害的,滿布令人不安的顏色。在血色的籠罩下,受襲後的風能研究中心都是一個個大洞,前方一些細碎的玻璃片映出一雙雙充滿警戒性的眼睛。
“就在裏麵!不要讓那小偷蝶尾耳逃脫了!大家快些去捉他!”災後現場,警察都像一堆堆螞蟻堵住各大小出口入口,陣陣硝煙都糊了彼此的臉。其中比較機警的一群,就裝模作樣的在研究中心裏麵巡邏,明知那小偷根本不可能在大堂裏。
當然,最機警的幾個警察,就是不約而同的擠著推著一個英俊的小夥子。
“駱劍,就你吧!上去!給你機會立大功!”被人喊全名的駱劍萬般不願意,雙腳也一點一點的被挪前,明著欺負新人。
的確駱劍站在人群中很顯眼,一米九的高個子都像是泥土裏突了個頭。一把金色的短發成為魅力的標記,跟棕色的大眼睛很是配合;再整齊的警察製服也包不住隱隱約約的鎖骨,若果一冒汗,看起來就像薄餃皮裏的肉餡一樣吸引。
駱劍初次上場便有如此“重任”,自然卻之不恭:“兄弟啊!我菜鳥一隻怎能有如此大任呢?我還要靠你們......”正當互相推諉的時候,“嘭、嘭”的爆炸聲連同刺眼的綠光嚇得眾人都縮成一塊麵團的模樣,枉他們是受嚴格訓練的警察啊!
“在一樓!駱劍!在一樓!你還不去!”經過熱情的委任,駱劍隻拿了個手電筒便硬著頭皮往一樓方向跑去。
雖說是地麵與一樓之間的分別,但裏麵又長又窄的樓梯跟長城的根本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還潮濕晦暗。駱劍走著走著,後方的人聲漸漸變小,沿途都是不成軌跡的血痕,還有一些奇怪的布碎,看得他頭皮發麻,隻想循例到一樓走一趟就作罷。
“咯、咯!”、“誰!別走!”聽到腳步聲,駱劍往上一照,隻照到一雙正在逃跑的白皮靴,有了發現,雙腳就發奮起來,於是喘著氣撐上一樓。由原先血痕變成一灘灘鮮血,更加肯定對方是受了傷。
幾經追逐,對方像受驚小鹿的亂跑,一樓奔到二樓、二樓又在幾個密室之間玩躲貓貓,駱劍隻差在沒跑得連昨天的早餐也吐了出來。“求求你了老兄!不要再跑吧!”駱劍累得直不起身體來。
敵人沒頭沒腦的找逃生出口,不料竟誤進了一間放滿科技儀器的密室內,駱劍立刻紅了眼,一下撲上前去!
“我現在正式――哎呀!”駱劍一下子撲上前,怎料撲了個空,而且一頭裁在電源掣上。頓時室內燈火通明,各種科技儀器都進入緩衝狀態。
駱劍跌跌撞撞地起來,摸著額頭的瘀塊:“好痛!喂!出來!”當他回複意識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神偷蝶尾耳並沒有傳聞中可怕,隻是一個眼罩破剩個框的美少年。本像瀑布般傾瀉的紅發變得淩亂不堪,身上的白色騎士服髒得幾乎認不出來,披肩也破得跟抹布沒兩樣。他右手按著左肩的傷口,一雙火紅的眼睛如受驚的兔子與駱劍對望,身上如牛奶皮膚被機器藍綠相交的燈光染上一層神秘氣氛。
“哼哼!看你也逃不出本大爺的手指縫!哈哈哈!”駱劍麵對這獵物,不禁嘴角一彎,隨手就拿起附近一枝奇怪的槍,放在手心上下磨著,嚇得蝶尾耳不斷往後退!其實他不知道那槍是甚麼玩意,隻知它吐出一種奇怪的光芒,看似殺傷力很強。
蝶尾耳轉身欲逃,雙腳卻誤踏機關,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實時湧起綠色的大籠,物料很是奇怪,像是有數十團強勁氣流困住他,總之讓蝶尾耳逃不出去就行了。籠中人痛得單著眼撐住,留著絕望眼神,放棄了任何反抗。
駱劍大笑著:“哈哈哈!讓我收服你這小妖精!”笑著大走三步,突然被甚麼絆住,重心一移,估計額頭快被撞得裂開了。任誰也料不到,堂堂警察竟裁在一堆電線上!
電線是連著數部機器的,後果就是那些跟冰箱媲美的機器都東歪西倒的摔在地上,其中一部還幾乎壓出一個新肉餅。“啊!”,慘叫過後,大籠頓時消失。而最重要的是,手上的槍殺傷力太大,竟然一下子在牆上剖開一個大洞!隻怪自己誤扣機板,果然新丁沒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