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晚顏緊緊攢著手中的鞭子,手背青筋暴起,隨時都可以一鞭子抽死劉曲狄。

“別說什麼沒想到會惹到太子殿下,你個臭小子平日裏在煙花酒樓橫行霸道也就算了,那是你們自己的圈子,老子管不著!”

劉曲狄不住點頭,劉晚顏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連忙搖了搖頭。

“管得著的,管的著的,管得著的……”

劉晚顏冷笑一聲,又道:“城門這種地方,也是你能胡鬧的麼?我看你就是被色心衝昏了頭腦!蠢!”

“是是是是……”

劉晚顏感覺到又有人偷偷朝這邊瞄,轉身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家暴啊!”

“噗!”

許閑乘聽到“家暴”,不由嗤笑。

劉晚顏才想起來這裏還有“受害者”,瞪了劉曲狄一眼,對許閑乘溫聲道:

“這位姑娘,非常不好意思,家弟無禮,冒犯到……嗯?”

她把視線移到了藍落星身上。

“這位小公子,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眼熟呢?”

劉曲狄插嘴道:“顏兒妹妹,你看上他了?這搭訕手法已經老掉牙了。”

劉晚顏輕飄飄地一鞭子過去,劉曲狄高聲大叫一聲,顯然,這一鞭子抽在人身上,並不如看上去那麼輕鬆。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藍落星道:“可能吧,長得相似的人這麼多,或許是你記錯了。”

劉晚顏似乎有一些臉盲,對於一麵之緣的人,不太能記得深刻,尤其是他們上一次見麵,是在兩年前。

劉晚顏也確實是對於這樣的十五歲少年沒有任何印象,畢竟記憶裏沒有這麼一個人。

她看上去是信了。

“這樣啊。”

劉晚顏揪著劉曲狄的耳朵,威脅劉曲狄對許閑乘道歉,並且要他保證以後絕對不騷擾人家。

許閑乘笑眯眯地表示原諒之後,劉晚顏才把劉曲狄拖了回去。

那副潑辣的樣子,難免令人唏噓。

劉家家大業大,家主劉大富最會低頭,可是這兩個小輩,一個比一個囂張跋扈,也不知道像誰。

藍落星見許閑乘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居然有點不習慣。

“你在想什麼?”

許閑乘從劉晚顏走後,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星星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一早就應該像剛剛那和劉小姐一樣,問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我感覺我費這麼大勁兒,效果還沒有她一句話來得好。”

藍落星有些無語:“我們確實是見過,隻是她沒有認出來。”

許閑乘笑嘻嘻的:“我們也見過呀,隻是你也沒有認出來罷了。”

她們之前就見過?

藍落星不太確定許閑乘說的是見過自己,還是見過端木寒星。

許閑乘這樣的人,藍落星要是見過,絕對不可能沒有印象。

“到了。”

她們一路穿過數條街道,終於到了目的地。

這是在皇城較為內部的居落,紅磚牆,青石板,棕木雕,顯得十分大氣。房屋中探出幾枝紅葉,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曳著,偶爾簌簌落下幾葉紅楓。

藍落星上去敲了門,裏麵出來一個白衣女人,她麵帶輕紗,墨發全被一根金色絲帶給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