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貝勒自然清楚杜隆的聰明睿智,定然能知曉如何配合他演戲。淡淡一笑,道:“那好,我隻是個證人,現在就看杜大人現在如何判案了!”
孤楓夜訪城主府,會麵還需隱秘到如此地步,如今城主大人更是親自來保人,背後種種不可告人的揣測頓時引起公堂之內一片喧嘩。
而此時角落裏對孤楓恨之入骨的呼延霆右手握著的拳頭不由再緊了緊,左眼噴射而出的憤恨已無法掩飾。今天城主大人都出來為他開罪,恐怕要孤楓的命已是不可能。可即便再難泄心頭之恨,那呼延霆也不敢在此刻發難,隻能強忍住這口怨氣,待日後再找時機報左眼之仇。
而在一旁的孤羽獨飛一行人終於是放下心中那塊大石,眉開眼笑興奮的抱作一團。案件峰回路轉,連城主大人都出動了,眾人都不禁要對胸手有個重新的認識。畢竟早前他可是誇下海口在天鄂城之內定保孤楓平安。原來他還真有城主大人這副王牌,難怪早前絲毫不擔憂孤楓的安危。
“啪……”
杜隆撫尺一拍,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做偽證?快給我從實招來。”
陳恭一聽城主大人為孤楓作證,已全身發抖。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孤楓已是必然無恙,不過自己做偽證誣陷孤楓那可是公然藐視公堂,這罪名可大著呢。而且看情況這孤楓與城主大人關係匪淺,自己這條小命恐怕是不保了。
陳恭此刻心中已暗暗後悔,為何鬼迷心竅,聽信了鄧師爺的話,收了一萬兩銀子而來指證孤楓。本以為鄧師爺與呼延總管在這天鄂城已可隻手遮天,隻要他一口咬定孤楓,那便可輕輕鬆鬆收取那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可誰曾想,如今城主大人卻親自來保人,這不是讓他自尋死路麼。
做賊心虛的陳恭偷偷瞄了一眼鄧師爺。鄧師爺嘴角一撇,一道陰冷的目光直盯得陳恭越加發寒。
終於,鄧師爺喝道:“陳恭,大人問你話呢,還不從實招來!”
從實招來?那不是把你鄧師爺及呼延總管都招出來了麼?陳恭再怎麼犯傻也不敢當下說出實情,如今橫豎他都是死路一條,但如果招出呼延總管,恐怕就不是他一條小命可以擺平了,更甚至要加上一家老小的性命。
是以,陳恭畏畏縮縮始終不敢招供。
“我問你,昨日夜裏你確實看見凶手的樣貌了麼?”鄧師爺開口問道。
“看……看見了……”陳恭唯有硬著頭皮應道。
“那凶手可是孤楓,你看清楚了再說!”鄧師爺目光凜凜,本來賊眉鼠眼的他突然多添了幾分凶神惡煞,似是在警告陳恭千萬別說錯話。
陳恭全身直打哆嗦,最後才吞吞吐吐說道:“好……好像……像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好像是。”鄧師爺沒好氣的喝道。
“杜大人,我看這證人自己都弄不清楚凶手長相,我看還是給他兩日時間好好想想,比較穩妥。至於小翠及李廣富兩名證人,皆沒有真正看到凶手的麵貌,應當是被凶手的高明嫁禍手法所誤導。總之,孤公子昨日夜裏一直與我一起,相信不管真凶為何人,孤公子都理應當堂釋放吧?除非杜大人不相信我的話。”鄂貝勒淡淡說道,字句中蘊含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城主大人說的甚是。本官宣判,孤楓無罪,當堂釋放。陳恭押入大牢,兩日後再審。退堂!”杜隆手中撫尺一拍,說道。
待眾人離去,望著鄂貝勒離去的背影,杜隆才淡淡說道:“好一招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