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昨日沒離開過煙雨樓,可是為何這裏卻有人證說在城西翡翠居見到你殺害王貴呢?”杜隆目光如刀,冷的射向孤楓,這道冰冷到極致的目光盯得孤楓渾身不自在。
他並不知曉杜隆是在試探他,孤楓心中卻是有鬼,他的確離開過煙雨樓是以心虛的他已破綻百出,畢竟薑還是老的辣。麵對杜隆的目光少有人能穩若泰山。
孤楓頭皮發麻,冷汗直冒,口中卻說道:“小民不知,但定有人設計陷害。”
杜隆冷笑一聲,已心中已經有數。
隱情,這孤楓一定隱瞞了一些事情沒有老實交代,而這些事情一定與呼延卓有關。必須設法保他一命,再從其口中得到有關呼延卓的秘密才行。杜隆打定主意便繼續說道:“陷害?何人陷害?”
孤楓無言以對,的確不清楚是何人設計陷害他,為今隻能一臉無奈表情盯著杜隆上下打量。
杜隆也任由他打量,眼珠子一轉,說道:“帶人證小翠、陳恭。”
待證人小翠、陳恭進入公堂之內,杜隆便問道:“小翠,本官問你,昨日夜裏你伺候王貴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
“回稟大人,昨日夜裏在小翠房內伺候王公子,忽然一名蒙麵黑衣人破門而入,一發一言便一劍刺穿王公子咽喉,小翠當時嚇得昏了過去,醒後官差大人都趕來了。”
“那就是說你沒看到凶手的樣貌咯?”杜隆繼續問道。
“沒有。”小翠搖頭回答道,最後卻又指著孤楓說道:“不過他身材高大,與這位公子一般無二。”
杜隆點點頭,又問道:“陳恭,本官問你,昨日夜裏身為翡翠居護衛總管你的是否親眼瞧見凶手的樣貌。”
陳恭恭敬的說道:“回稟大人,昨日夜裏大概寅時的時候,聽聞小翠姑娘房內傳來驚叫聲,我便帶著一眾護衛前去一探究竟,可誰知剛抵達房門口便見有一蒙麵黑衣人破窗而逃。我便帶著眾護衛追了過去。一番打鬥之下,傷了我八名兄弟,可也不幸被我扯下他的黒巾,是以小民認得凶手的樣貌。”
“很好,那你說說看,凶手是否在堂上?”杜隆問道。
陳恭上下打量了孤楓一番,最終才開口說道:“回稟大人,凶手正是此人!”
陳恭一番話,已領公堂柵欄外圍頓時一片喧嘩。
看著眼前這個名叫陳恭的男子,孤楓此刻卻異常的冷靜,絲毫沒有半分激烈的表情,隻是不緊不慢的看向陳恭。這也是孤楓與眾不同的地方,越到危機關頭他越發的冷靜。
可他的這種冷靜卻反倒令做賊心虛的陳恭沒由的一陣後怕,一雙不安的雙眼,始終不敢望向孤楓。
“啟稟大人,根據仵作驗屍結果表明,死者被一劍刺穿咽喉,而使用的利器便是凝霜寶劍。根據城門進出統計,停留在城內的可疑人物連同孤楓一共十七人,除孤楓外,其他皆有不在場證明。再加上人證陳恭的證詞,相信此案已經水落石出,還請大人定奪。”鄧師爺適時的將案件調查的一係列排除道出,以借此表示通過排除法及人證的口供,凶手非孤楓莫屬,雖然言語並不激烈,但是一番言語下來,公堂內早已議論紛紛,畢竟如今證據可以說是鐵證,就看杜隆如何判案。
這也是鄧師爺的真正用意,如今公認的凶手便是孤楓。鄧師爺比誰都清楚孤楓萬萬拿不出不在場的證據,是以這個冤大頭孤楓是當定了。
難不成孤楓會在公堂上承認昨日自己再城南械鬥,從人販子手中救出耶律莎莎不成。這種兩難的局麵就使這起凶殺案可以成功嫁禍。
在公堂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道陰冷的目光正注視著孤楓。那道目光的主人右手握緊的拳頭激動的顫抖著,左眼那道陰冷猙獰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泄憤。為何隻是左眼,而不是右眼或雙眼,隻因來人一張俊俏的臉蛋上卻帶著一個與他樣貌格格不入的黑色眼罩,顯然他是個獨眼龍。如果此刻孤楓瞧見此人,便可認出他便是被自己傷了右眼的人販子頭目。也大致可以斷定這場陰謀不過是為了報複自己而策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