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蓉本身早就將孤羽獨飛所會的除了施毒術之外的任何一種武學學至頂峰第三重境界。若不是受傷在先,沿途追殺她的黑衣人絡繹不絕,她也不會傷成這樣,但是縱使花蓉蓉修為在孤羽獨飛之上,一路上聽獨飛的講解以及他個人的一些見解,也著實讓她大大的吃了一驚,心道那孤羽獨飛加以時日必定有一翻作為。
就在一行人緩緩走向蛇穀通往比奇的穀口之時,百丈山穀之上,蛇王嶺之顛卻立著一人。
此人一身灰色長衫,相貌平平,身材雖不高大魁梧,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此人口中淡淡念了幾句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詩句,卻又停了下來看著遠方的層疊山巒。
此人樣貌年方二十出頭,卻出口便是一句如此淒涼的詩句。這半夜三更又怎會獨自一人在這荒山野嶺之上呢?
不,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後一丈遠的地方正有一個亭子,亭子沒有名字,但是卻恰恰寫上了他方才口中念到的詩句。而亭內亦有一名身穿青色紗裙的女子,帶著青絲麵紗,看不出年紀,可從她那婀娜的身段想必也是位妙齡女子。
“啟稟公子,任務失敗!”
突然亭子外出現一名滿頭大汗的黑衣人。仔細一瞧,正是刺殺花蓉蓉的黑衣人之首。
“失敗?”
那年輕公子,口中淡淡說了兩字,這平平淡淡的兩字看似簡單無奇,但是各種寓意卻十分的深遠。公子似笑非笑,似是責怪又不像責怪,似是懷疑又似乎肯定,著實讓人猜不透。
未等公子再有所言語,黑衣人卻又開口說道:“是的,本來我們已經快可以殺死她了,可是卻殺出四個人,他們四人聯手,配合十分默契,屬下無能沒能完成使命。”
“哦?”公子又是一字帶過,頭也不回繼續遠望群山。
“他們自稱是天下至尊的門人,叫什麼孤楓、孤獨劍聖、孤傲狂劍還有孤羽獨飛,三武一道一共四人,年紀大約十八九歲。”黑衣人又說道。
“有意思,有意思。”公子連說了兩句有意思,卻不看那黑衣人一眼,回頭步入亭內。
“有意思?”那帶麵紗的青衣女子似乎有些微怒的叫道。
“是的,有意思。本來覺得無趣的事,現在越發有趣得多。”公子臉上露出了微笑,發自他內心深處的微笑。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有趣?我們的計劃都被打亂了,本來想殺了她嫁禍給天下至尊,這倒好,人沒殺成,卻是被天下至尊把人救走了,這……這……”青衣女子明顯被打亂了計劃,鬱悶得緊,亂了方寸。
“這不是很有趣麼?人生如戲,這裏一場那裏一出,戲的結局都注定了那一點都不好玩。既然結局早已注定,可那中間的情節何必又要按我們設想步步進行呢?這樣不是一點新鮮感都沒有麼?那樣太無趣了,太無趣了。”
公子話音一頓:“結局我會給你你所要的,但是情節我希望它是多姿多彩的,因為對於我而言我始終是個看戲的,這演戲的沒有我的份,我隻能安分的坐著當我的觀眾,看一出好戲。如果這戲難看至極,那我豈不是很無聊?哈哈……來,陪我下盤棋。”
公子長篇大論,他把這天下蒼生作為戲子,所發生的一切當成一出戲,他隻是一個看客。他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能耐,能將天下蒼生玩弄於鼓掌之中?
青衣女子顯然也很詫異,她眼前之人看似一個年輕人,可是說的話語總是那麼的可怕嚇人,可重點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感覺,全然沒有一絲囂張氣焰,反而是一種平淡。
“還愣什麼?下棋呀。”公子催促著。
青衣女子始終沒有動作,公子又說道:“既然你跟我們簽定了生死契約,你就要相信我的能力,你隻要聽我的吩咐把握好那個人,其他的我會幫你辦好,經過如何我想你沒必要太在意,你要的不是那個結果麼?我會讓你滿意的。”公子淡淡微笑著,平淡的語氣,更顯他的信心十足。
青衣女子也不再說什麼?旋即便陪他下起了那盤棋,可是這公子要他把握的人是誰?這公子是什麼來曆?生死契約又是什麼?這一連串的疑問始終是一個迷……
在公子下棋期間,黑衣人稟告了一聲就退下了,隻見他額頭上早已滿是汗水,公子的手段向來十分可怕,任務失敗的他原本都不敢去想象公子會如何處置他,沒想道公子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反而覺得事情這樣很有趣,他也算有驚無險,撿回了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