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周後回榕城再說。”
項北猶豫了幾秒,試探性的問出口,“二爺,一定要送白小姐回榕城嗎?”
他們這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要是做做體力活那肯定是可以的,但是在照顧人護理這方麵,還真沒有一個女人來的細心。
更何況白楚惜本身就是醫生。
男人眸色深深,沒有開口。
於是項北多說了幾句,“白小姐照顧您的話,肯定會比我們耐心很多,且是可以信任的。”
“找不到一個照顧我的人了,是嗎?”
這是在三角灣附近,不是在榕城,這裏處處充滿了危險和未知,她一個女人在這兒,勢必會引起注意。
不是說這裏裏裏外外都是他的人,就一定是非常安全的。
項北不再多說什麼,立刻應聲:“我安排好了人,現在就送白小姐回榕城。”
白楚惜心裏一澀,正要推門進去,身後傳來何組長的聲音:“白小姐,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怎麼不進去?”
何組長去車廂拿了備用醫藥物資,回來就看到她站在門口失神,想什麼呢。
下一秒,房間虛掩著的門被項北從裏麵拉開。
項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白小姐,你……”
“你等我會兒。”
她端著手中的小碗兒進去,小米粥還冒著絲絲熱氣。
她很自然的坐在床邊,舀了一勺小米粥,吹了吹氣,要喂給他。
男人抿著唇,看著她。
“我辛辛苦苦熬得呢,你好歹喝完吧?”她看起來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你喝完,我就走,行嗎?”
他垂眸,抬手要去接她手中的碗。
她躲了躲,“你手上有傷呢,拿都拿不穩,你快點喝完,我快點消失,可以吧。”
何組長手機進了一通電話,先去一旁接電話。項北看了一眼二爺的神情,伸手把門帶上。
這一次墨祁深沒有再拒絕,配合著她把一整碗的小米粥喝掉了。
白楚惜,“這麼希望我快點消失?”
他視線微垂,敏銳的捕捉到她手心有不正常的紅色。
她將手中的小碗放在一旁,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便被他給捉了過去。
男人的眉間瞬間蹙緊,盯著她手心的那片,嗓音沉沉的,“怎麼回事?”
手指觸碰到她的手,他說不出來,總覺得有點怪。
她將自己的手抽回去,“沒事兒。”
剛剛做小米粥的時候注意力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長時間未休息精神也不夠,所以不小心被燙了一下。
墨祁深抿緊了唇,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個笨蛋。
“先去讓醫生給你處理一下。”
手上的傷沒有大礙,就是他的態度讓她有點捉摸不定。
她剛準備起身,聽到他說,“讓項北安排人送你回去。”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回去呢?這裏的醫生雖然夠,但是多我一個有什麼關係?”
墨祁深目光疏淡的盯著她,“你不需要照顧你兒子?確定要陪我這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在這裏呆很久?”
白楚惜怔了幾秒,下意識的攥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