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龍江省漠河縣的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飯館裏,零零碎碎的坐著三兩桌,而在最邊上的桌子上,一個留著短寸頭的青年拿起桌上的酒瓶,將麵前的酒杯倒滿,然後又很小心的灑在了身邊的空地上。
“小胖,二牛,哥哥對不起你們,一路走好!”低聲說完話,青年又再次拿起桌上的酒瓶,卻沒有再次將麵前的酒杯倒滿,而是就這樣直接大口大口的對著瓶子喝了起來。
“這小子,還真特麼的能喝!”雖說東北的漢子們酒量一般來說都很不錯,但是看到青年的桌子上,躺著兩瓶顯然已經空掉的酒瓶。再看到這青年還在如同大口喝水一樣喝酒的模樣,那旁邊的三兩桌也是有些吃驚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就在小飯館的眾人還在吃驚這青年的酒量到底有多少的時候,小飯館那有些破舊的大門口卻是走進來一位穿著警服的,皮膚有些黝黑偏瘦的中年男人。
看著那已經喝的有些神誌不清的青年,中年男人輕輕的歎了口氣,徑直的走到他的身邊,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將那青年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從口袋中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在了飯桌上。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青年終於睜開了雙眼,頓時感覺頭痛的仿佛裂開了一般,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青年有些吃力的爬了起來,看到床旁邊桌上的水,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拿起杯子便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你醒了?”就在青年喝水的同時,房間的門也是被人打開了,原本有些黑暗的屋子內,頓時便有著些許的陽光灑了進來,屋子也是突然就亮了起來。
“三叔!”青年在慢慢的適應了亮光以後,看到來人,便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有些低沉嘶啞的叫道。
將青年從小飯館裏扛出來的中年男子,看了青年一邊,便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小胖和二牛的事情即使你在,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可以阻止,你這樣作踐自己,又有什麼意思呢?”
聽到小胖和二牛的名字,青年便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睛,片刻後,才用更加低沉嘶啞的聲音說道:“我隻是恨我自己,竟然沒有辦法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有喝醉,我才不會那麼的難過。”
“彭思源,那你的意思就是要一直這麼頹廢下去了?”聽到青年的話,中年男子的聲音也是隱隱的帶上了一絲怒氣。
感覺到中年男子有些發怒的聲音,名叫彭思源的青年便不敢再作聲。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掏出口袋裏的煙盒,點燃根煙。便再次說道。
“思源,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便隻有出人頭地這一條路可以走。等到你真的有實力了,真相便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到時候,你便可以給小胖和二牛報仇了。”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後,彭思源的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然而不過一會兒,便再次變的灰暗了起來。
是啊,隻要自己能混出個名堂來,便肯定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這世界千千萬萬人,真真正正能出人頭地的又有幾個,更何況自己除了一身力氣之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如何出人頭地?
可是想到小胖和二牛那燦爛的笑容,憨憨的表情,彭思源便再也沒有辦法去控製自己心中那慢慢發芽的仇恨之心。
中年男子在看到彭思源的表情變化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攻心計已經成功。
“我有個戰友,叫樊封,退伍之後便在自己的家邊徐州開了個酒吧,我已經和他提過你了,你收拾收拾,三天之後便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