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域世界245(1 / 3)

跑到花海的傻麅子還不知道它已經被一個恐怖的暴力男盯上, 悠閑地踐踏著漂亮的花, 一腳一個蹄印, 累了直接臥倒下來, 肥壯的身體碾出一個巨大的痕跡。

遲萻能看到某個男人眼裏冒出的熊熊火焰。

這片花海可是能緩解他瘋病的東西, 已然被他列為自己的所有物——神經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這隻傻麅子正在踐踏他心愛的東西, 這讓因為瘋狂而缺乏常識——或者是懶得想的男人十分憤怒, 他根本不會去想這個世界的植物擁有瘋狂的生長力,被踐踏後不到兩天就能完成長成一片,隻覺得那隻傻麅子非常礙眼。

突然間, 男人如離弦的箭矢,疾射而去。

或許麅子的體型太大,它並不在意像人類這樣的“蟲子”, 發現有“蟲子”爬到它的身上時, 它依然沒有動靜,隻是肚皮顫了顫, 想將從它曲起的腿跳到它的肚皮、並且還繼續往它背上爬的“蟲子”甩下去。

不過顯然沒有成功。

遲萻看到男人就這麼衝過去, 整顆心都提起來, 緊張地抓著手中的劍。

這隻麅子顯然是雄性, 它腦袋上有兩根正在生長的角, 在男人跳到它背上的同時, 它也伸著脖子啃前麵的花,恰好與背部維持一個平行度,男人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來到它的腦袋。

接著, 男人從懷裏拿出一捆非常細的線, 將它一甩,很快就套到麅子的腦袋上,巧妙地打一個結,同時將線也纏在它的角上。

麅子感覺有些不舒服,但那線還沒有收緊,並沒什麼重量,鬆鬆地套著,它甩了下沒甩下什麼,接著就不理了。

男人抓著線,在收緊的瞬間,一拳朝麅子的腦袋砸過去。

遲萻仿佛聽到骨裂的聲音,那隻麅子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身體據烈地掙紮起來,站在麅子腦袋上的男人抓著它的角,不管那麅子如何掙紮,都甩不開他。

接著,他又再次擊出第二拳、第三拳。

麅子的叫聲越發的慘烈,嘴巴張開,一股股血流出來,卻無法阻止它的疼痛。

因為它的掙紮,花海一片狼藉,被破壞一大片,花瓣和草屑亂飛,漫天飛舞,幾乎遮擋住視線。遲萻忍不住又往前幾步,差點被那隻因為疼痛奔跑的麅子踩中,趕緊滾到一旁避開。

這隻麅子的身形比得上霸王龍的體積,在人類眼裏,它們就和霸王龍的體型一樣,十分恐怖,當它們全力地奔跑起來時,能使大地震動。

最終,那麅子仍是倒在花海中,死亡時,身體仍維持著一種慣性的抽搐。

花海被破壞嚴重,遠遠看去,仿佛一塊精致美麗的地毯被扯去一大塊,露出地毯覆蓋的泥土。

男人緊繃著臉,眼裏一片猩紅,麵無表情地抓著麅子的角,站在那裏不說話。

他的氣勢非常可怕,儼然經曆一場血腥冷酷的大屠殺,理智近無。

遲萻幾乎屏著呼吸,慢慢地走過去,站在倒在地上的麅子麵前,仰首著看站在麅子腦袋上的男人,輕聲叫了一聲:“司昂。”

他轉頭看過來。

遲萻看著他那雙紅得宛若要滴血的眼睛,心裏不禁又難過得厲害,她張了張嘴,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忍不住再次流淚。

男人的神色有些變化,他從麅子腦袋上跳下來,將她摟到懷裏,給她擦去眼淚。

他用沙啞而生硬的語氣道:“你哭什麼?”

是啊,她哭什麼?隻是看到他這樣子,她就忍不住淚流滿麵,難過,悔恨,痛苦,恨不得以身代之,不要他變成這樣。

曾經她那麼怕他,現在卻那麼愛他,愛到每一次分離,都讓她心如刀絞。

她將臉埋在他懷裏,直到眼淚幹後,才用帶著鼻音的聲音說,“以後別這樣了。”

他低頭看她,眼睛依然一片血紅,麵無表情,仿佛在問,別這樣是怎麼樣?

遲萻認真地道,“血腥殺戮如果會讓你的情況更嚴重,就不要再動手,由我來好不好?”

他低頭看她,嫌棄地道:“不好。”

她看起來太弱,這個世界這麼危險,他要好好地照顧好她,絕對不能讓她死!

不讓她死,已然成為他潛意識裏的一個執念。

見他不理她,徑自去處理那隻麅子,遲萻也有些無奈,不知道怎麼和這個因為瘋狂而顯得智硬的男人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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